几个人也不勉强,纷纷向他双手合十向外走去。
正觉在后面色严肃,看着几人走了一段距离,忍不住迈步出来,对着赶过来的一众和尚道:“去请进来的檀越先行离去,将寺门关了。”
伸手一指:“正念、正愿,你们快带人去请各位首座以及主持过来。”
说罢一挥手:“其余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去,站这里等着佛祖降罪不成?”
四周大小和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相继离去,正觉这才忍着心中惊惧,一把将大雄宝殿门关上。
殿中,有几个早已经进来的僧人不知所措的站着,正觉也没去管,这些人早已在此,一会儿等方丈等人来了还要问他们事情经过。
远处传来呼噜声,他看了一眼,走过去,见是昨晚上的两个师弟正睡在铺盖里,蹲下身看了看,适才一番吵闹,这两人仍是酣睡不醒。
正觉眉头一挑,伸出手去推两人身子:“醒醒,别睡了,哎!醒醒!”
“师叔,没用的。”后方传来声音,引得他回头去看。
“我们来的时候也想叫醒两位师叔,只是半天也不见人醒。”
“该死!这两个没用的废物。”正觉说出一句,随即连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站起身,走去大雄宝殿正中,忍不住抬头去看,天光从殿外照入,丈八金铜释迦穆尼像双目垂锈,青绿色锈液如泪下渗,浸染得下方彩色莲台一片惨绿,而在其下的功德簿,也未能幸免,锈液侵蚀一张张纸面,在光滑的汉白玉石板上汇聚成惨绿的水洼。
不多久,外面响起一片脚步声,接着大雄宝殿的门扇“咣当——”被人推开,几道穿着黄色僧衣的和尚走进来,站在门口一眼看着佛像,忍不住“啊!”叫了一声,随后赶忙走过来:“怎生回事?佛像怎么变成这样了?”
“谁人如此亵渎佛像!”
“阿弥陀佛,昨日值夜的人在哪?老衲要……”
“哎哎,掌院,掌院!快,掌院气晕过去了。”
一片乱哄哄中,有人抬着一个年老的和尚去往一旁,正觉走过来:“各位师叔、师兄,且先稍安勿躁。”
声音渐渐安静下来,这和尚这才一招手:“来,将今日你们看到的和各位师叔祖说说。”
角落几个年轻的和尚相互看看,连忙走过去双手合十:“弟子们今日早间过来替……”
小心翼翼的看眼旁边,那边沉睡的和尚兀自未醒,正觉在旁边突然开口:“这两人在大雄宝殿值夜却自备被褥,所谓是何都心知肚明,你快些说。”
见其余几个有司职的和尚也是面色不善,这小和尚方才快速将早上之事说了一遍,正觉在旁边皱着眉头,这些和尚除了比自己来的早以外,也没看着什么特殊的东西。
又盘问了这几个人一遍,方才挥手让他们下去,旁边一胡子白的和尚面色铁青:“竟然出了这等事情,莫不是佛祖对我等有什么警示?”
“师叔。”正觉声音低沉的说了句:“先不说佛祖是否有警示,适才不少香客也看着了,咱们寺的名声……”
“不好!快些去找方丈。”
“不对,先去找几个能说会道的出去,先把人稳住了。”
“还是找方丈吧,他与不少虔诚的檀越交情甚深。”这一堆中老和尚说了几句急匆匆的向外跑着,只几个职位各异的皱眉向着佛像看去。
这事儿有这般简单吗?
……
与此同时。
辽阳府处于一片风雪之中。
细小的雪粒撞在地面、树干上,偶尔有弹开的,被其余堆积在一起的晶莹一把拉住,融合到了一起。
偶尔有人从街道上走过去,也是外披蓑衣、头戴皮帽,脚步匆匆的谁也不理,大冷天的站在街上闲聊说话,不是拉客就是寻仇,他们这些普通人自然犯不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