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沙哑着嗓子:“自然,只是小僧身无长物,人也愚钝,怕是……”
吱——
刀身向着他倾斜一下,刀锋上的寒意顿时让他整个胯下发痒。
“别别别!好汉有话吩咐,拿开些!拿开些!”
“僧人广润。”
石秀顿了一下,低沉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俗家姓名黄石头,生于辽大安八年,上面两个兄长,一人早夭,一人在辽阳府左近老家奉养父母,下面有女弟四个,在你剃发入东明寺后,家中没几年有了大量钱财,已是分别嫁为人妇,你那兄长与两个女弟已经有了子嗣。”
广润眼睛陡然睁大,耳中听着石秀那几乎没有波动的声音:“你确是个人才,对为人子、为人兄也是合格,只是贪好色,喜人妇,除了这个……”,左手伸出大拇指点了点上面捆绑的女子:“还有一妇人与你有染。”
左手收回拍了拍他有些肥胖的脸颊,语气带上歉疚之情:“时间紧迫,我等只查出了这两个,还请恁见谅。
对了,我等诚心求恁做事,大师不会让我难做吧?”
广润牙齿“得得得”发出轻响,一颗光秃秃的脑袋频频点动,身子却绷得死死的,一丝一毫都不敢轻晃。
“大师慈悲。”
石秀站起身,“噌——”拔出刀,挽个刀入鞘,冲着地上光溜溜的和尚一仰头:“去把衣服穿上,看着你那肮脏玩意儿碍眼。”
“这就穿,这就穿。”广润忙不迭的爬起,跑去散落的衣服处胡乱往身上套着,就连匆忙中将妇人的红肚兜套上脖子也没发现。
“方王氏。”石秀目光看去吊着的妇人,攥着刀柄的手有些发白:“你家中之事我就懒得复述了,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时候闭嘴,爷爷们无心理会你等烂事,老实的在家呆着,别来招惹,不然……”
“好汉放心。”那妇人忙不迭的点头,身子有转了起来:“奴今晚什么都不知道。”
石秀眼睛眯了眯,再次扫了两人一眼,看那边和尚穿的差不多了方才一挥手:“咱们走!”
一阵脚步声向着楼下而去,不多时有开关门的声音传上二楼,走去院中的几人耳听着“翠儿,翠儿!”的叫声,窃笑一下,随后押着和尚去了城中另一处房屋。
翌日一早,一晚上没睡的广润穿着蓑衣,坐在一辆车上去往城外东边的东明寺,时不时看看外面赶车的身影,又看看身旁多出的几个箱子一阵沉默。
他倒是知道了这些人的计划,本有心回寺庙告发,然而家中老小的性命都握在对方手里,况且……
偷眼看了看对方坐着的姿势缩了缩脖子。
一夜的相处,他不光是知道了对方让他做的事情,也猜到对方乃是朝廷的人物,只是难不成朝廷是要对东明寺动手?
广润胸口咚咚擂响,颇有种大难临头之感,只是此时他也是骑虎难下,只得眼睁睁看着车子一路行到熟悉的建筑面前停下。
“大师,到了。”爽朗的声音传来,广润不由自主又打一哆嗦,胯下仍能隐隐感觉到那刀锋的锐利。
“有劳施主。”
调整一下心情,这和尚迈步出了车厢,扮作车夫的石秀将车里的东西搬下来,低语一声:“别露马脚,你做之事足够身败名裂,且也无法阻止,还有,想想家里。”广润脸颊一抽,无奈点头,轻声细语:“贫僧省的。”
“如此甚好,过两日自会有人联系你,做的好了,放你还俗,你还能做个富家翁。”
广润闭了下眼,点了点头。
石秀眯下眼睛,将最后一个木箱放下直起身,爽朗的声音响起:“东西给大师放这儿了,下次出城恁若还来找俺,给恁便宜些。”
行了一礼,身子一纵上了车,“驾——”一声,赶着车子又朝回跑去。
广润吸口气,朝着寺庙门口叫了一声:“来几个没事的。”
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