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快进去。
齐恕提着衣摆跨进殿门,轻车熟路地朝齐王的议室去,远远便叫了声:“阿父——”
齐王闻声刹时高兴起来,对两个臣子嫌弃道:“这女娃,几日不见,变黏人了。”可那脸上的欢喜之色随着她的脚步声靠近反而更加高兴了。
公孙斗可符什相视一笑,看破不说破。
齐恕过来向齐王行礼:“阿父、公叔,国尉也在。”
国尉符什与公孙斗臀离双脚,直身向她颔首致意:“小君。”
齐王把她拉到身边,“听说你和那个叫奚的星官日日谈论水晶片,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阿父了?莫不是星官奚不去陪你玩,没人供你消遣了?”
“阿父……”齐恕伏在父王肩上,撒娇地摇晃,“儿找星官奚才不是为了消遣。”
齐王笑着对两位臣子道:“小女儿娇纵,都是寡人惯坏了。”然而并没有一丝觉得不应该的意思,仿佛还很自豪。
国尉符什和公孙斗一齐笑,国尉符什说:“臣相信小君并非为了消遣,臣听闻,近日来星官奚在城中寻找患有双目模糊唯近处能事物者和远处能视物者,让其对着一张画着奇异符号的图测目,然后用水晶片做出一叫‘眼镜’之物,竟能令患者复明如初。臣妻家中有一亲戚,正是用了那‘眼镜’才能重新看清东西,言称是长安君传授。”
“哦,竟有此事?”齐王惊讶。
齐恕哼道,“自然。”
“我儿如何有这等本事?”
“儿会的可多了,乃是梦中三年,仙人所授,醒来便会了。”
齐王只当她在说玩笑话,朗声大笑,道:“好好好,我的仙人弟子儿,来找阿父到底什么事啊?”
“儿想请公叔做媒。”
此言一出,三人具是一愣,齐王呼吸都滞了两息,“我儿何意?”
齐恕叹气道:“阿父也知儿在缙国时,身边只有一郑宫女婢照顾,是儿的傅母,后来随儿来到齐国,阿父封她为甘义夫人。受儿拖累,她已过了花信、标梅之年,还未成婚姻,儿想给她找一门亲事。”
听说是为甘义夫人做媒,齐王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儿想请子斗做什么样的媒?”
齐恕满腹愁绪道:“傅母心许星官奚,可那星官奚竟是一木讷之人,七窍通了六窍,只剩个一窍不通!可若向他直言,儿怕他认为儿以身份逼迫于他,那即使他同意了,日后夫妻也不和谐。”
“所以你就想请你公叔来做这个媒?”
齐恕点头:“当初是公叔接我回齐国,与傅母也算旧识,公叔身份高却没有威逼之嫌,武将出身但文事也干得漂亮,待人又亲和,儿思来想去,公叔最合适。”
齐王哈哈大笑:“自己跟你公叔说去。”
齐恕眼巴巴望向公孙斗:“公叔,师傅,此事可否为难?”
公孙斗哑然失笑:“甘义夫人对我齐国有大功,又是臣接回来的,臣尽力而为。”
公孙斗应承下来,齐恕便放心了。
齐恕又说:“儿还想去国工坊看看。”
“你去国工坊做什么?”齐王说,“我的儿,你是否忘了王储投举快结束了,公子兼日日广开府门招贤纳士,你非但把长安宫的宫门关了,还要去什么国工坊。”
齐王真是恼恨啊,眼见公子兼声名日盛,王储投举势在必得,他的儿在国中根基浅,他恨不得挪用国府库房投给齐恕。
当着臣子的面都不遮掩直接明示让她学学公子兼开门受贿拉拢人心了。
齐恕知道齐王为了让她获得王储之位煞费苦心,以无上王宠替她壮声势,还把自己私库都投出去了,才使得公子兼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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