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却依然思索着公务相关。
说到底,他为什么要顶着fbi的身份来帮这个忙呢?他本来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普通公民,就算养母是fbi又怎样,没有人规定fbi是一项继承性的职业,他大可以彻底断掉与过去的联系重新开始人生,就像与童年时的孤儿院伙伴一样,走出这个门后就是再也无法相见……但不放过他的是上帝吧?
上上回企图辞职,结果被高层扣押了一年的文件,上回好不容易辞职成功,结果散个心的同时被卷进一起里约热内卢的爆炸案,这次又被朋友拉出来帮忙……塞科叹了口气,与fbi纠缠不清的人生什么的,能让人直接灰暗了两个度啊。
共和党的乔治·格兰特,民主党的威廉·约翰逊,将会影响未来局势的候选人们,没有一个是简单货色——而塞科也很清楚,他们及他们背后的家族,还有那些支持者们,谁都不曾干干净净。诬陷,伪造,贿赂,勾连,都是这些长袖善舞者们惯用的技俩,多少年来他们都靠这一套在上流社会里如鱼得水,连子女也不过是家族的货物。
这就是众“神”脚下的美国,权力和金钱的腐臭使人窒息。而为了大局的稳定,他还不得不担任他们狗一样的保卫者……
在他分神的刹那,黑影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浮现。
“谁!”来不及反应,头颅被不可撼动的死力砸向巷墙,企图反击的手被利落地反折,脖颈间多出一截利刃,偷袭的加成下,他竟然在这个人的手里走不过一个回合——而且根据攥住他手腕的感知大小,这竟然可能是个女人!
他等待着这个挟持者的反应,没有第一时间杀死他就还有得谈——结果对方首先狠狠地扯住了他的头发。塞科不由得在茫然中闷哼一声,疼是疼,但更多的是疑惑,上一个这么揪他头发的人还是里约热内卢的那位热心市民宿海集。
“我问,你答,我只需要yes或no。”的确是个女人的声音,沙哑得融进了夜风,“第一个问题,克里斯汀号上,后来有人支援你?”其实这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连她这种人都能靠运气活下来,那个演技精湛的少年或许还有接应……虽然年纪不一样,但这张脸就足以让她的警惕心点满。
一遍遍地回忆,魅影直觉得出那个少年和松雪幽或许有关,而沾上厄科是她最不想面对的事。
“克里斯汀号……去年八月的船难?!”她是谁,那次船难的幸存者?而船难的背后隐藏着阴谋?塞科作为侦探的那部分脑子自发地活跃起来,而fbi的那部分训练督促他闭上嘴,不要在不合时宜的场合过度追问。为了小命着想。
他好不容易才从火场里活下来,代价甚至是蒲地大叔的命,怎么能就这样毫无价值地死掉?
“我只需要yes或no——第二个问题。”魅影干脆地折断了他的手腕,手下人的后颈就在眼前,这个人的配枪已经被她卸下来丢到一边,只要她想,杀人就是一瞬间的事,“厄科和你有关?”
为突如其来的痛苦抽着气,金发青年保持不了多久沉默:“no,等等,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厄科是谁我都不知道——”假的,他还是知道那是盘踞在日本的情报员,去年还跟fbi的总部谈了次合作。
真的只是巧合下长得一样的人吗。魅影冷冷地折断了肘关节:“第三个问题——你在组织知道的代号成员里,有没有一个叫朗姆?”一点诈术,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组织成员,那她今天出门也不算空手而归,还能带个人头回去,如果不是,也能根据反应判断到底是不是纯粹的无辜市民。
“什么,什么东西!”塞科故意用上年轻人特有的逞强,瑟瑟发抖而故作硬气,“老子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只有二十五岁,可惜经历已经比许多半截入土的老家伙还精彩了,这种不成熟的姿态在他的人生中……好吧,其实根本就没出现过几回,希望别露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