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术习者。
“灵环?什么灵环?”高个术习者被问后肉眼可见地慌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小心说错了话。
幸好矮个术习者机灵,不等焚姒开口便质问回去:“休想糊弄过去!我问你,你为何会有应竹师尊的弟子灵环?”
“什么?!”高个术习者瞪大双眼,这才正眼看了焚姒,见她双目清澈而空洞,笑话同伴:
“天姥姥,差点被你吓死!我说你怎么回事,真被她唬住了?这种人我见过不少,拿只镯子谎称是灵环,借口想见应竹师尊罢了!哧,她若真是上阶术习者,怎会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走后门?她说她是应竹师尊的弟子,那我还说我是青巽院掌门咧!”
矮个术习者冲他翻了个白眼,“不识货的呆子,眼睛张那么大做甚用!瞧不见她手上那灵环吗?素色雷纹环,你忘了他们说的了?”
“什么?!”
高个术习者脸上接连闪过震惊、疑惑、痛心疾首,他盯着焚姒的灵环,“这是素色雷纹环?她当真是……我不信!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灵环如何能作假?”
焚姒突兀的问题在矮个术习者听来像是在炫耀,笑话他没有灵环,更何谈分辨真假。
矮个术习者气得眼睛都睁大了半条缝。
呸!岂有此理,她有什么可炫耀的?!宗院弟子谁人不知青巽院有个奇耻大辱,占着茅坑不拉屎,跟着“天下第一”修炼多年居然还是菜鸟!简直枉为人徒!
听说此人心机颇深,更尤其擅长装疯卖傻,要不是她故作温驯给师尊吹耳旁风,又整日狗皮膏药似地黏着师尊不放,师尊怎么会迟迟不肯再收弟子?像自己这么好的资质要是不能拜师“天下第一”,简直暴殄天物!
矮个术习者心生不满,单薄的眼皮来回鼓动,仔细看原来是在转眼睛。
他打断旁边支支吾吾了半天的同伴,冷哼道:“怎么不能?谁知道这灵环是不是法术变的?我问你,你既自称是应竹师尊的弟子,有何证据能证明?”
“我没自称,不是你说的吗?”
“还敢狡辩!”矮个术习者不满焚姒再□□驳自己,恶狠狠地指着灵环,“立刻把这骗人的东西取下!识相的自己砸了,不然我们就替应竹师尊教训你这骗子,再叫掌门给你逐出宗院去!”
高个术习者不想得罪应竹的弟子,也不想在同伴面前认怂,硬着头皮做做样子,捏诀的手僵得像鸡爪,心虚道:
“你、你别想着耍花招啊!我我、我……”
“哟~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 * * * * *
两名术习者忽觉身体一僵,动弹不得,水流从七窍淌出,顺着脖子将衣衫浸润。
他们面目狰狞地瞪着焚姒,模糊的眼眸看不出是恐惧还是悲伤。
“怎么不叫上季某一起,好伤心啊。”
季糾从高个术习者身后走出,靠着殿门抱肘挑眉。
“小师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日为师,长兄如父’,让两个如花似玉的爹爹等你这么久,你真狠心呐。”
“……”焚姒硬了硬拳头。
季糾走过来拢起五指扣住矮个术习者的头,皮笑肉不笑道:“你们说宗院是不是该养只猫了,怎么哪都能听见老鼠叫唤?嗯?”
天姥姥!是大魔头!
矮个术习者疼得青筋暴起,窒息的濒死感令脑子里开始闪现走马灯。
众所周知应竹除了菜鸟徒弟还另有两位高徒,一个发疯一个发奋,法力高强还特别护短!尤其是大弟子季糾,不仅自称“天下第二”,据说还是师尊的远房宗亲,有恃无恐更是无法无天!
宁愿得罪“天下第一”,也不能招惹“天下第二”,大魔头乖戾暴躁,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被他惦记上是、是会死的!生不如死的死!
“季糾,别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