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迟?”
北黎摇摇头,她也奇怪为何一向无处不在的柏奕师尊会缺席这么重要的日子,“估计是被什么事耽搁了吧。”
拜师大会进行过半,大殿上尚未拜师的弟子还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季糾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探头看向大殿,“哟?被雷劈焦的妹妹还没拜师?该不会妄想做我的新师妹吧?”
“谁呀?谁呀?”焚姒好奇地伸长脖子,奈何离得太远法术太差,只看得见五颜六色中有抹紫色,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模样。
北黎告诉她,那个长得有点黑的术习者名叫姜桃安,排名十一,是近三届唯一的雷灵术习者。
“哎~好无趣。”季糾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又是一群俗人,师父不值得他们厮杀献媚吗?到底还是不够爱啊~”
“你呀,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才好看热闹,”北黎轻轻拽了下季糾的衣服,“师父才不像你,不会和几个小辈过不去。”
“话虽这么说,”季糾展臂揽过北黎的肩膀,指了指远处的看台,“瞧见那群老古板们面如菜色的样没?等着,一会肯定有好戏看。”
“别瞎说……”北黎凝望师父的背影失神,一想到他会收新弟子,心中泛起阵阵酸楚。
季糾不以为然,还想再说什么。
焚姒压低声音:“放心吧师姐,师父脸皮可厚,肯定不会屈服于师尊们的淫威,我们三个他都嫌烦,更何况……”
书又翻过一页,话语戛然而止。
* * * * * *
姜桃安站在人群中,抬头端详鼎鼎大名的应竹师尊。
他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的模样,可听其他人说他二十五六就已当上了师父,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个年头,时间好似格外偏袒他,并未在他那里留下痕迹。
“她就是应竹师尊的弟子,那个菜鸟?”
说话的是一名十七八岁的男子,姜桃安的视线落到他头上的金色法术:齐尚,二十七名,灵元系金。
齐是国姓,当今世上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姓齐。男子衣着打扮与旁人无异,腰间挂着块蟒纹白玉,站在人群前方,身后围着几个讨好的人。
苍蝇就爱围着粪转。
姜桃安厌恶地看着,心里暗骂那些狗腿子个个都没有骨头,自甘下作。修炼靠的又不是身份地位,巴结得再好有什么用?只要自己有实力,自然就会受人敬重!
她把视线移开,无视齐尚和他的跟班们,定定望向高台,正好看见伸长脖子看过来的焚姒。
菜鸟?没什么特别的,但也没有大家口中那般不堪,细细看来不像是愚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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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师尊在看台上互相谦让,几名资历最老的师尊飞身跃起落到大殿,不约而同朝齐尚方向走去。
齐尚在心里冷哼,一群没用的老东西,他齐尚是什么身份,就这几个歪瓜裂枣也配做他师父?
“应竹师尊今年仍不收弟子?”
齐尚昂头朝应竹方向喊话,用法术将话传至看台,“既是宗院的师尊,理应更恪守职责才是,怎么贵院竟这般随意,毫无规矩可言?”
季糾一听有人挑事瞬间来了精神,夸张地惊呼:“哎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小王爷真不愧出身名门,才华横溢不同凡响,竟连唱戏也如此动听!只是不知小王爷这唱的哪出,季某斗胆猜猜,怀才不遇?还是苦肉计?”
“放肆!”齐尚火冒三丈瞪着季糾,嘴都气歪了。
要不是手下那群废物查不到季糾和应竹的来历,敢这么和他说话的,早就满门抄斩了。
他尽力克制表情以显大度,哼声道:“良才善用,能者居之,这是天然的道理!论身份,论能力,何人比得上本王?一个菜鸟有什么资格当师尊的弟子?”
“啧啧啧,唱得真是不错,只可惜信念感差了些,鄙人觉得情绪应该再给点,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