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变了一个人。
再这样毫无底线的斗下去,等到南边的齐国解决了所有问题,他们真的能挡住齐国大军嘛?
读的汉家书籍越多,他就越了解汉人。
什么狗屁礼仪之邦,就像汉人穿着的华美衣裳一样,不过是一种伪装。
扒开这层衣裳,汉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在汉人眼中,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是他们的土地。
即便有一时的软弱,那也是被逼无奈,一旦有了足够的实力,汉人就会露出凶狠的眼神,举起手中的屠刀,来夺回他们口中‘自古以来’的土地。
可笑会宁府里的那群贵族老爷们,还做着与齐国交好的美梦。
完颜活女一惊:“讹鲁观是讹里朵杀的?”
先前得知完颜宗隽遇刺身亡,他还觉得很解气。
毕竟此人当众诬陷元帅,着实该死。
可是此刻听到完颜宗隽是死于亲哥哥完颜宗辅之手,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他们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
“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要外传,毕竟没有证据,否则会被讹里朵倒打一耙。”完颜希尹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一句,心头无比感慨。
讹里朵曾经是个多好的孩子啊,温和、谦虚、尊敬兄长,爱护弟弟。
短短几年,竟变成这副模样。
权利,果然是这世间最毒的毒药。
“我明白。”
完颜活女郑重地点点头。
这段时间,他渐渐开始明白阴谋诡计的恐怖之处,连元帅那般英雄人物,都被玩弄在鼓掌之中,不但没有捞到好处,还惹得一身臊,声望受损。
……
……
七月流火。
随着步入初秋,天气开始渐渐转凉。
树间蝉鸣,也不复先前那般密集了。
数辆马车行驶在宽阔平坦的官道上,车轮碾过水泥路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高庆裔骑在马上,走在马车前方。
随行的阿八啧啧称奇:“不愧是中原,连官道竟然都是用石板铺就。”
高庆裔朗声笑道:“哈哈,这可不是石板,哪有如此光滑的石板,况且这条官道一路走来足有百里,若用石板铺就,所耗民夫只怕不下百万之众。”
“不是石板?”
阿八一愣,旋即又好奇的看着水泥路面。
这路面平坦坚固,马蹄踩在上面与石板无异。
高庆裔卖弄道:“此物唤作水泥,混合细纱浇筑之后,三日便可凝固,坚若磐石。”
其实他也不清楚,这些话是之前暂住路边服务站时,从监镇口中得知。
“竟有如此神物,若用来修筑城池寨堡,岂不……”
阿八只是稍一细想,心中便掀起惊涛骇浪。
尤其是草原之上,筑城艰难,若有此物只需短短几个月,便能筑起一座坚城,至于那种小型寨堡就更快了,三五天造一个,这是何等恐怖。
见状,高庆裔笑道:“你我如今是齐国臣子,该高兴才是。”
“都帅所言极是!”
阿八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
是啊,老子如今是大齐的臣子,怕个鸟。
又行了半个时辰,官道尽头,一座雄城出现在视线中。
汴京!
辽人贵族口中的仙境。
高庆裔端坐于马上,静静注视了片刻,神色感慨道:“昔年还在耶律余睹帐下时,第一次去临潢府,惊叹世间竟有如此雄城。可自从见到汴京,才明白自己只是井底之蛙,中原之繁华富庶,确实非北地可比。”
他并非第一次来东京城,三年前随完颜宗翰南下,一路从太原打到此地。
但不管看多少次,都由衷的惊叹。
阿八一脸向往之色:“早些年总是听闻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