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了。”
“……”
范闲很是有些无语。
梅呈安倒没觉得无语,只是有些恍然,想起了前世看剧时看到这段剧情时的疑惑。
范闲前脚刚到京都,也就是入一趟皇宫的功夫,让使团留京的信居然就在相隔万里的两国首府之间走了一个来回,太不合理了。
当时还以为这只是剧中的小bug,如今终于明白咋回事了,感情沈重早就有了把使团留在上京,借此拖延时间的想法了,提前就把此事给安排好了,未雨绸缪啊,有点东西。
范闲也想到这点了,在心中对沈重的长辈好一顿问候,骂完稍稍舒服一些的他开口道。
“距离贵国太后的寿辰还有多久啊?”
“三个月。”
“夺少?”
范闲瞪大眼睛蹭的站了起来。
海棠微微仰头淡定地看着他。
“太后寿辰是十月下旬,你自己算。”
“……”
范闲嘴角抽搐着,心里纳闷到了极点,自家陛下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种事都能答应。
要贺寿辰再派波人不行吗?三个月时间绰绰有余,就非得是他们吗?迟则生变不懂吗?
这特喵是生怕他们任务完成的太轻松,非要给他们上上强度是吧,就他妈无语!
“咳咳~”
梅呈安喝茶的时候似乎呛着了,放下茶杯偏头挡着嘴轻咳了两声。
范闲闻声低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闷闷地坐下了,海棠看了眼他后,随后拿起桌上的备好的帕子递给了他。
“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呛了一下。”
梅呈安接过帕子只简单擦了擦嘴角和手就放下了,重新端起茶杯喝了起来,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小皇帝看了一眼他,笑笑扫向范闲。
“二位,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
庆国,太平别院湖心亭。
庆帝一身红袍站在栏边,右手单手持着鱼竿尾端朝湖中轻轻一甩,鱼钩没入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陈萍萍坐在轮椅上居于庆帝右侧,身前也架着一根鱼竿,候公公静静地侍立在二人的身后,而在庆帝的左边,则摆着一张空凳,凳子旁也有一根鱼竿斜靠在栏杆上,似是在静待着主人到来。
安静的场合迎来一位不速之客,是宫典。
“陛下,范尚书到了。”
庆帝闻言头也不回。
“宣!”
说话间范建依然走过曲道站在了亭外,宫典侧身朝他拱手一礼便退下了,范建颔首待他走后抬脚大摇大摆走入亭台,扫了一眼庆帝身旁的空座和鱼竿,在陈萍萍侧后方站定语气很是轻松的调侃道。
“怎么着,陈院长,这是早知道我要来啊?”
陈萍萍背靠着轮椅朝他偏着头,待他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庆帝,笑了笑温声回道。
“我哪儿有这本事?”
范建张了张嘴刚想接着说些什么,庆帝的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打断了他。
闻言范建脸上表情一肃,转身看向庆帝。
“陛下,北齐那边要留范闲,分明是另有居心。”
庆帝无语地扭身看向他,什么意思,跟陈萍萍就是开玩笑斗嘴,跟他就一脸严肃,张嘴就是愤慨抱怨,两者差的有点儿多吧。
范建的抱怨还在继续。
“敌国王都,多留一日便多一日风险,况论三月之久,您怎么,还就答应了呢?”
庆帝头疼地摆摆手。
“行行行,话真多,坐下钓鱼!”
说罢便转过身不在看他了,候公公适时上前将庆帝身后的椅子往前稍稍挪了挪,伺候庆帝坐下了。
范建一脸无语,在原地郁闷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抬脚朝庆帝左侧的空座走去,不情不愿地坐下了,候公公帮他取来了捕鱼网和水桶。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