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听闻之后,气得直翻白眼,险些晕厥了过去;
醒来之后,便亲自上了天刀流,折腰烧香,这才熄了灾劫。
二十一岁,他跻身三炼,罡功已成,打遍了一条‘道馆街’,叫那些道馆主颜面扫地;
据悉那几年里,代表天刀流的刀柄,打得整条道馆的铜铃无风自响,从那以后,‘天刀道馆’开馆授徒,那块牌匾,便挂在了最高楼;
二十三岁,他领悟秘武,开始拎着一把刀,沿着按照那些道馆背后的流派.挨个点名,环绕了江阴一圈,年轻一辈,未尝一败;
听闻失踪之前,更是斩了一尊曾经败于他手,后高歌猛进,成就气海的‘练气大家’。
叫那紫霞流派开辟的道馆,一下子没了顶梁柱。
气得那位背后的流派主,知晓自家苗子夭折,当场拍碎了一张桌子,指着祖宗牌位立下大誓,咬牙切齿,定要诛杀此獠,不死不休!
这些事迹,哪怕最近的都过去了十好几年,但张青当时从安宁县来,经过江阴渡口时候。
仍旧能依稀见得听得,有些个船老大行船之前,仍要往水里扔钢镚:‘比遇蛟龙更怕撞见段沉舟’!
渔行里出来的生猛人物,只有他们自个更晓得威名!
如今,随着他季哥的名声飘洋过海,倒是隐隐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模样!
前两日安宁发生妖祸,本来张青红着眼还正担心着,就想急匆匆的赶回去,但几乎后脚,他就接到了家中的‘平安信’。
几个姊姊,还有他父亲张老栓,都被季哥照料妥当,叫他心中感动不已。
一时更加确信,当时将那枚‘道箓’给予季哥,真是自己平生做过最对的一件事。
因为以前懵懵懂懂。
但当来了江阴府.
张青才晓得。
那枚道箓,到底代表着什么。
他心中暗暗想着,思绪纷杂。
而在听到罗道成吩咐,当即握紧兜鍪,当即屏息凝神,声音洪亮:“将军,我在!”
“嗯。”
“黄老三回来时候,告诉他。”
罗道成漫不经意道:
“叫他自己卸了自己这身皮,领五十武棍,去水狱给你师傅搭个伴,呆一个月。”
“出来之后,再滚回他的十什官位上,继续管十个人去。”
“百夫将,领百人,就算有府尊的诏令、手令在,谁允许他就能带人去的?”
“就算事急从权,难不成府尊的令,还能大得过本将不成。”
“就算那是他亲爹,也不成。”
看着罗道成双手叉腰,睥睨斜阳落,自有一股威风扑面而来,张青心中顿时一凛:
“是!”
随即,便又听罗道成似是认真,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对了。”
“那位小姐的老妪,昨日请你去,问了什么?”
张青有些懵:
“我不知道。”
“自打入了屋内,我就昏迷了,之后什么都不晓得了”
提起这个,他想起那位连他师爷都要慎重待之的贵人,有些揣揣不安。
对此,罗道成若有所思:
“没事。”
“后面你就不用管了。”
他看向天边沉下去的斜阳,轻语一声:
“看看时辰,刚好散值,下班了。”
边说着,罗道成便至大营卸去铠胄:
“之后的事儿,之后再讲。”
“将铠甲收拾好,送入库房。”
“剩下的时间,你们自己支配。”
直至罗道成走远。
张青才松了口气。
这位师爷虽然提点了自己,但他乃是一府驻军大将,武夫之路修得不知有多高,他哪怕什么不说,只站在这,都能给他带来滚滚威势。
真叫人招架不住。
他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