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场面瞬间寂静。
人人心头都是狠狠一跳。
“你胡说什么?”白氏怒喝。
三夫人被她吓一跳似的:“大嫂,您这是怎么了?人有相似,不是很平常吗?况且你二十几年前就退了婚,人又在盛京,没人说你闲话。”
“你休要胡言乱语。”白氏怒道。
骆崇邺面色白中见青。
“的确很像我大哥。我就说怎么一见这位邱老爷,如此熟悉。”骆宁道。
“好了!”骆崇邺厉呵,声音高得很异常,“时辰不早了。阿宥,你该去书院。出发吧。”
身后的周家众人与周淮在身后,离得远,没听到这边说话,也没瞧出什么异常,一头雾水。
骆家声势浩大出来,只是为了和老夫人碰头?
骆宥颔首,拱手作揖后,上了马车。
骆崇邺对管事说:“扶夫人上车,咱们回家。”
又看向白玉麟,“你女儿好久不见你,你们父女团聚,你且把外甥女接走吧。”
白慈容:“姑父,我……”
“是,我与阿容的确多时未见。”白玉麟道。
他拉住了白慈容,他们先走了。
老夫人那边,骆崇邺顾不上送了,派了三老爷送老夫人回南山避暑;其他人,各自回府。
骆家众人各有心思。
“大嫂是不是时常回余杭省亲?我记得她回去了好几回,甚至有一次因兵灾,住了一年多。”三夫人对三老爷说。
她与三老爷、老夫人同一辆马车。
她是故意说给老夫人听。
老夫人垂阖双目,不做声。
三老爷瞪一眼她:“省亲也是平常事,娘和大哥同意的。”
“是。就是那个表姑娘,有些怪异。她好像就是大嫂在余杭那一年出生的。”三夫人又道。
三老爷:“……别瞎说。”
再说下去,非要气死老夫人。
老夫人睁开了双目,静静看一眼三夫人。
三夫人立马辩解:“娘,我只是说了句实话。表姑娘哪一年生的,是实情嘛,又不是咱们编造的。”
老夫人:“此事不要再提。”
三夫人应是。
她心里想:不让说,别人就没想法吗?
表姑娘既像白氏,又像邱士东,生日又凑巧。
白氏把她看得像眼珠子,甚至不惜为了她伤害亲生女儿阿宁,难道没有猫腻?
这都不多想,是傻子吗?
“老三,你和你媳妇要想清楚了。”原本沉默的老夫人,突然又开了口,“闲话说出来容易,耽误了阿宁的婚事,对你们可有好处?
做不成雍王的岳家,将来你们分家之后,依仗什么权势过日子,儿孙又怎么得庇护?你们可没有爵位。”
这句话,戳到了三夫人的软肋。
三夫人这个人,最擅长钻营。
她打了个寒颤:“娘,我什么也没说!”
“往后也别说。”老夫人道。
三夫人应是。
马车回到了南山避暑山庄,却听到下人说,骆宁的马车折返,也跟着来了。
老夫人知晓她放心不下自己。
骆宁一来,三夫人与三老爷都用同情目光看着她。
但没说什么。
“祖母,您方才热着了吗?”骆宁问。
老夫人说她没事。
山上果然凉爽,骆宁安顿好了老夫人,替她更衣。
“……府上一定会流言蜚语满天飞,对你不利。传出去,你名声有损。”老夫人叹气。
骆宁这样做,的确对她有些短期好处;可长远来讲,也有很多弊端。
“祖母,我不是冲动而为。那天我站在侯府门口,看着咱们侯府的气派,心里想,为了得到它,邱士东和白家会用什么手段?
它值得豁出性命、全力以赴。他们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