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一样的老人,低声叫了妈。
老太太转动浑浊的眼珠,思考半天才说:“你是棠棠的老师?怎么老成了这样?”
杜甘棠皱皱眉,没再说什么,而是看向姜芫,“你跟我出来下。”
姜芫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她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杜甘棠再厉害也只是港岛一个特首,还敢在亰北对她一个国博的副馆长动手不成?
她先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您先休息,我有空再来看您。”
老太太虽然糊涂,却能感觉到那种紧张气氛,不由冲杜甘棠瞪眼,“不准欺负我的棠棠。”
杜甘棠轻轻拍她的手,“我跟棠棠聊聊上学的事,一会儿就回来。”
老太太这才放下心,还叮嘱姜芫要多穿衣服,别感冒了。
姜芫鼻子一酸,快步走出去。
杜甘棠走在她身后,看秦忱也跟着,不由皱起眉头,“你留下,陪着你外婆。”
她还想说什么,被杜甘棠冷冷瞪了一眼。
上位者的威压让她闭上嘴巴,悻悻地退回去。
看着床上的老人,她喊了声外婆,问她认识不认识自己。
老人却把眼睛一闭,根本不理她。
秦忱还不甘心,“外婆,我是小忱呀,您最心疼的小忱。”
老人忽然暴起,用尽所有的力气把一个纸巾扔过来,“杜落梅,你休想再挑拨我去伤害棠棠,你给我滚!”
秦忱傻了!
外婆不是很疼妈妈吗?为什么要骂她?
……
姜芫和杜甘棠走到医院的小花园,今天很冷,外面基本没什么人,只远远看到路上匆忙而过的医护人员和探病的人。
两个人慢慢走着,姜芫满心戒备,等着对方发难。
好一会儿,她才听杜甘棠说:“恭喜你,你可是全世界最年轻的国家博物馆馆长。”
姜芫刚才就觉得她声音熟悉,这会儿终于想起来,跟她那次接到的贵宾一模一样。
她微微皱眉,“您是那位贵宾?”
她没否认,“是呀,上次有幸听到你的精彩讲解,让我受益匪浅。”
姜芫却没在意这些场面话,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时间点,那个时候正是裴寂悔婚、杜落梅被图南带走时,杜甘棠那个时候出现,是给他们撑腰吗?
那为什么她来国博单独见自己却没给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