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了?这么多难民?”
一旁的管家还没开口,站在队伍第一个的老头不愿意了起来,语气埋怨地说道:“你说谁是难民?”
“我们是慕名来找府上的小丫头对弈的。那小丫头昨日连赢李老三把。李老那是谁?东吾有名的象棋一把手。”
“小丫头呢?”
管家凑近贺先生,附耳解释道:“最近小姐经常于东城街角下棋,昨日排队等着和小姐对弈的已经比两府跟着的人还多了。”
贺先生随意嘱咐了几句便赶去办事了,不一会儿,阿芎闻讯赶来后先让纸人帮忙说了一声“抱歉”。
随后她耐心地解释道:“辛苦各位跑一趟,只是近日有事实在无法脱身。我与各位立三日为期,三日后再与诸位一一对弈可否?”
十几个老头听了纸人的转述后商量一番,向阿芎道别后拎着自己的东西浩浩荡荡地走了。
颜府的佣人急忙上来询问道:“小姐,可是要去找我家小公子?”
阿芎等纸人的翻译后点了点头,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补充道:“你们不必跟来。”
“它不喜生人。”
纸人坐在她的肩膀上回头瞧了瞧那些面带疑惑的佣人,转过来问道:“它?”
阿芎听出它语气中的不解,“嗯”了一声说道:“一位脾气不好的家伙。”
“故人?”
纸人与颜渚一体二十几年,自然知道贺家女儿原是什么也不通的木头桩子。如今她改头换面、眼神澄澈、精通古法,就连收魂随手撇的梧桐枝也不像是近百年流传的。
尽管不知阿芎的魂到底从何处来,但她肯定不简单。
阿芎的神情似有些怀念,静静地往东门走了许久才回应纸人刚才的问题。
“是故非人。”
这样安静的环境一直持续到大中午,纸人坐在她肩膀上被太阳晒得发昏。它终于憋不住了,有些崩溃地问道:“你到底要去哪啊!”
阿芎这次回得很快道:“城东外十里,那有一片林子。”
“城东?!之后还要再走十里?!”纸人一巴掌呼到了她的侧颈上,只不过软趴趴得,更似扇风。
“那你为什么不让贺府的人开车送你呢?!”
“车?”
阿芎听后的第一反应是运送大批珍贵陪葬物的木质平车。她所处的那个年代,别说是车,就连木头都属于稀奇物种,被饥民看见是会夺食的,更不用说人坐车了。
“你不会没去过贺府后院吧?”纸人语气复杂地继续说道:“那辆车就停在那。”
“我还以为你知道就是故意不坐,出门后必定用什么术法将自己传送至目的地。”
“搞了半天,就凭两条腿啊?”
“我只与魂多打交道。”阿芎边走边想,下意识地补了一句道:“其实在云中,这点路每天都要走……”
纸人精准地捕捉到一个词,问道:“云中?”
“好像在哪见过。”
阿芎又不吭声了,纸人百无聊赖地伸了个懒腰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染血的蝶叶是前日下午回来的,你怎么确定他就还在那片林子里不会跑?”
“他在跟踪一伙人。”阿芎想了想蝶叶落肩头时传回来的画面,又道:“那些人手里拿着的东西虽然我不认识,但形状很熟悉,应当是用来堪舆的。”
“云引蝶叶曾受我指引和被挖开的土接触过,从气息可以感受到下面是一座墓。若是来寻墓,必不会只来一日。”
“盗墓贼?”纸人见阿芎再次缄口不言,对那伙人失了兴趣,蔫巴巴地趴在她的肩膀上。直到它要被晃地睡着时,突然听到周围有人说话。
“那伙人是帮洋使寻墓探路的。”
纸人猛地惊醒坐起来,左右看看发现阿芎脚程很快已经出了城,他没有看到人便问阿芎道:“你听到有人说话了吗?”
阿芎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