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她绞杀。
匕首被绞散,自己也被无声无息地控制住,魂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知道阿芎的能力甚至不敢动分毫。
“你现在跑……好像有点来不及了。”
阿芎松开了抓住迷穀枝的手,任由它越缩越紧将魂困在其中。她扭过身看向一旁昏倒的颜渚,开口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少则一两月……啊!”
无数荆棘瞬间微微刺入她的魂体之中,无尽的痛苦弥漫上来,疼得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都开始化开。
“我想听实话。”阿芎没有看她,但听着她痛呼的声音稍微平息后开口问道:“你所使人昏迷的方法,对他身体有害否?”
魂在颤抖,像个停不下来的筛子一样。她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哆哆嗦嗦试图开口但根本发不出声,最后只能摇了摇头。
阿芎想了一下,随手一握,那根缠绕在魂身边的荆棘迷穀枝顿时收敛了自己的刺,从半空中飞了回来,服帖地落在了她的掌心。
她等了一会儿,不远处月光下有一缕白影乘光而来,动如闪电,顷刻间便从街角发到了车的外面,顺着车窗缝隙攥了进来。
是迷穀纸锁链回来了。
“你可以走了。”阿芎随意一抬手,纸锁链亲昵地缠了上来,将刚刚跟踪谷本的讯息在一瞬间同步给了她。
没了荆棘的限制,浑身上下被刺出多个口子的魂一下子摔在了后座上。她歪着脑袋,一手弱弱地扶着靠背,连咳了好几声。
她费力地抬眼,见阿芎捏着荆棘迷穀枝便要开车门出去,虚弱但不忘嘲讽地开口道:“你走了就不怕我把他杀了?”
“你可以试试。”阿芎抛下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越过颜渚开车门走了,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极长,荆棘状迷穀枝在她的腰间垂垂地挂着。
一瞬间,这番情景好似回到了千年前的云中。
那只魂透过前窗玻璃看向阿芎的神情有些恍惚,眼中的黑墨慢慢地化开一角,但不一会儿又重新填满。
阿芎转过了街角,她也收回了目光。蓦地,余光中一条白影在扭动,她陡然看过去,发现是那条青白色的迷穀纸锁链。
它绕在了颜渚的身旁,正警戒地看着她。魂与它对视良久,突然咧嘴笑了一下,撑起身从车窗缝隙飘走了。
夜晚的天气微凉,阿芎裹紧了衣服继续加快脚步。虽然入了夜,但占区的某些地方却诚如白日一般。
她一个人走在路上,不免引来很多意味不明的目光。只是那些人见她腰间挂一根奇奇怪怪的荆棘,无人敢率先上前。
刚刚纸锁链跟着谷本一路到了他的办公室,摸清路线后便悄无声息地绕了回来,如今她就是沿着它探查的路线再进入谷本的办公室。
虽然他大晚上从红色舞厅出来还要回一趟办公室的行为非常奇怪,更像是在引诱她跟上。不过那只魂却又突然跳出来阻拦,妨碍了谷本的计划。
两个立场相同的人却做着相反的事,着实奇怪。
不论他们两个谁是谁非,她都必须冒险去一趟谷本办公室,找寻他们陷害贺章的原因、掌握证据将他救出来以及了解无底轮回桥的主家。
红色舞厅所在的位置就已经算是靠近占区中心了,而谷本的办公室更是处在正中心,两者距离不远,阿芎没走多久便到了。
那是一座很高的楼,坚硬的建筑材料筑成,地处东吾城中最高的一处小山丘上,高大威武、俯瞰占区的模样可以震慑整个东吾。
门口有一队守卫,每人身上配了一把很长的东西,应当就是颜渚所描述的枪。阿芎没有见过开枪,更没见过子弹快速袭击洞穿身体的画面,暂时对它没有什么畏惧感。
她站在不远处迅速地巡视了一圈,溜着边找了一个几乎没什么人会经过的视线盲区。阿芎凑到紧闭的窗边,将腰间的迷穀枝取下,随便在指腹上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