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米。”
张老板大喜过望,瞬间把田晋那嘱咐抛之脑后,来回搓动自己恨不得上去抱住江玉衡的手,问道:“江少爷要多少斤?”
江意寒在马车上和江玉衡说过数目,江玉衡佯装沉吟片刻,回答:“八十万斤。”
八十万斤,其中四十万斤新米,刚好能够把张家的新米给买完,陈米也能消耗掉不少,张老板双手握拳,片刻后,应了:“成交!”
江玉衡强忍住心中喜悦,把定金交给张老板,随后道:“还有一事请张老板帮忙。”
张老板拿着那五百两黄金,满口答应:“江少爷请讲!”
江玉衡忙道:“您那粮米就放在粮仓之中,就当我租用您的粮仓一月,您看如何?”
张老板略一思索便明白,江家没有储备粮食的大仓库,而自己短时间内肯定用不上着粮仓,不假思索道:“自是可以。租金便不用了,江少爷做生意爽快,就当我交您这个朋友。”
江玉衡笑得情真意切:“如此便多谢张老板了!”
两个人都是爽快人,很快签订字据,细节之处自有江家掌柜和张家掌柜处理。
江玉衡和张老板胡侃半日,直到夕阳西下这才意犹未尽地告辞。
早在江玉衡和张老板确定买卖后不久,田晋有些放心不下便径直到了张府,可惜张老板和江玉衡相谈甚欢,张家管家愣是没找到时机进去打断,直等到江玉衡出了张家这才赶紧通报:
“田老板在偏厅等您许久了。”
张乾听到这消息,不仅不慌,还拿起桌角的两枚胡桃盘起来,问:“你没跟田老板透露什么吧?”
管家立刻回道:“只说您有事要忙,旁的再没有了。”
张乾笑着一边盘胡桃一边朝着偏厅走去,才一见到田晋就笑得一派和蔼:“田兄,哎呀,田兄久等啊。”
田晋确实等了很久,等到脾气起了又落,这下看见满脸喜气的张乾,他冷哼一声:“如此看来,张老板那米,卖出去了?”
张乾大大咧咧往圈椅上一坐:“卖了一些。”
田晋见不得张乾这得了便宜的样子,冷冷嘲道:“看来张老板还很开心?”
“田兄啊,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的。那些个陈米一个不好就长虫,我这是又怕下雨又怕天干物燥起火,没一个安稳觉能睡。现在有人把那些个米买走了,我当然高兴啊!”
张乾一边说一边把胡桃盘得哐哐作响,他伸手点了点田晋:“田老板不仗义啊,怎么就让我别卖?有钱不赚,我张乾难道是傻蛋?”
田晋本来不想言明,只是想探听一番江玉衡的虚实,现在却被张乾这小人得志的模样整的火气四溢:“你可知道,沧州大寒,如今流民往咱们楚州来了?”
这事儿,张乾是知道的,但他手中动作不停,无所谓道:“流民来自有官府安置,五年前大旱也没见咱们讨着什么好。”
田晋只觉得像在教导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站起身厉声道:“那你可知道现在楚州官府没有粮米!你可知道,你给出去的那些米粮过不了七日便能变成一两银子一斤?现在你觉得你赚了,过几天你就知道你亏大了!”
“啪——”张乾手中不稳,胡桃掉到地上,他却顾不得,直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官府没粮?不可能啊,这五年足够填满楚州粮仓了!”
田晋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派人提醒你是害你呢?还不是为了你好,可你呢?被人家三言两语就骗了去,你跟我直说,你给了江家那小子多少米?”
张乾还处于自己可能错失大批银子的悔恨之中,不假思索地回答:“八十万斤。”
“八十万斤?!”田晋皱着眉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