嘞。”老人收起布料,笑着回答关梅。“这还有几寸布头,你看需要吗?”
关梅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啊!布头就是裁剪到最后不成料的布,往往一尺布头只有几寸的布票。
结账时候老人拿着票和钱仔细核对,这里没有会计,只有他一个人负责卖布负责结账。
看着又识字又是裁缝的老人,关梅和老人聊了会儿天。这才发现,老人家里原来是给有钱太太小姐做定制衣服的,后来全国运动兴起,家里就脱离了这一行。
直到他很大岁数,才去了国营缝纫厂上班,但是因为他成分有问题,没干几年就被辞退。大队上看他爷孙俩可怜,把他抽调到这里,虽然工资只有同事的一半,但毕竟是有个去处了。
老人说起这段过往,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有些唏嘘,自己一身手艺派不上用场,生生淹没掉。
门口
林之夏正捶着酸软的小腿,突然身边传来软软糯糯又拉着长调的声音:你——谁——呀——?
杏眼小姑娘正扭头好奇看向她,好像才发现自己旁边坐着个人。
“你好,我叫林之夏。”她向杏眼小姑娘友好伸出手。
……
林之夏的手都要在空中酸掉了,杏眼小姑娘还眨巴着大眼睛望向她,一点伸出手的意思都没有,又等了半晌,她刚要放下手。
旁边的小姑娘动了,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慢速,缓缓抬起手,拉着长调。
“你——好,我——叫——苏——慢。”
得,这是个慢性子姑娘,林之夏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