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都忘了,昨晚交了五两银子做压金,我们仅住了一夜,这钱还没用完呢,今天我们不住了,把剩余的钱拿来。”想让他做冤大头,就是给路边乞丐,都不会给他。
在他的震慑下,掌柜把钱退给了他们,柳大夫心急如焚,但也于事无补,谢翎安慰道:“我们出门这么长时间,夫人可能真的出去了,要不然这么大动静,早出来了。”
他一点都不担心掌柜的扣押人,毕竟他只想要钱,见他们一回来,早就嚷嚷。
现在担心的是,一早外头乱糟糟,这人要是出去,会不会被他们抓到衙门牢里,那就有难办了。
一通恐呵,几个被谢翎撂倒哀叫,确保人不在他们手上,又是一通敲击,拍着柳大夫肩,“别担心,人会找到的。”
掌柜的被他一手按压在墙上,“欺软怕硬的玩意,怎么不找北蛮那帮人,要不找周扒皮啊,今天衙门的人也在,你们有本事,找他们去,造成一切损失和我谢翎木有半毛钱关系,滚。”
冷眸直杀,本就血腥弥漫的空气中瞬间停止,就连空气都变得难以呼吸。
掌柜本就被打不轻,只是轻微对上那么一眼,感觉喉咙都被扼制住,将要窒息。
抬起的手悬在半空中,直到人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小二头上,“干什么啊,还不赶紧给我把人追回来。”因焦虑而哭丧的脸,要多难看多难看。
说到王氏这边,他们出去后,她一个人在楼上,掌柜的见损失惨重,上来敲门,还有以有什么事,谁知一开门,就是一通乱骂,言外之意就是和他们一起来的那年轻小伙子惹到北蛮的人,造成今早的局面,让她赔钱。
行李被翻了个遍,得了几两银子,带人一脸嫌弃的离开。
出来时,在相公和小谢嘱咐让她别乱走,她一个女人,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
让她到的是什么。
造孽啊,
几伙人对着手无寸铁的百姓手下,全然不顾那是平城的百姓,在他们眼里,那些个人连畜生都不如。
抢得的米粮在混乱中血染,甚至有人不顾生死,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刮,她眼睁睁看着大刀直下,脑袋搬家,手里还捧着掺杂乱的米。
很快,鲜血沾染,一动不动,大惊中,那老汉身边多又了几具尸体,好在那狗东西也在众人合力下,倒在血泊之中。
王氏吓得躲起,却在巷口见到好许伤者,医者父母心,背着药箱,上手就医。
一连救几个,被人大刀伺候,要不是被赶来的人眼急手快,一刀就要了她小命。
一番打斗,那敌人倒下,救命恩人身上挂彩,灰衣血渍染红。
王氏从药箱里拿出药丸让他吃下,那人让她把药给他人,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在她强制要求下,勉勉强强同意包扎。
长平起身,抱拳,“多谢夫人。这里不安全,快离开这里。”一路走,从开始的十几人到后面几十个一路冲了出去,伤患在他们搀扶下找到藏身之所。
院子不小,许久不曾住人,里头蒙了灰。
也是,这边城,有能力的早就拖家带口离开了,谁愿意给这些个混东西压制着。
整理出个地,把受伤的人放上去,王氏一个个看,架不住人多,身上带的药材根本不够。
长平问需要哪些药材,王氏简单交代了一下,就急匆匆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也不知上哪打秋风,扛了很大一包,这中间又进了很多伤患,还有老幼妇孺,他眉头一蹙,大骂了句,“该死的。”
五十好几的人,精神抖擞,健步如飞,如同战场厮杀的将士,要不是这一身与将士格格不入,王氏都敢肯定,这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