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宵禁时,艾普拉终于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八楼,尽管她有意识地进行了一些增强体质的锻炼,可接连转的研究把她的身体都要掏空了。
不过也快了,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四处张望后轻轻握住了有求必应屋的门把手。
好吧,又到了练习那些让她心情复杂的“魔咒课”时间了。
在口袋里掏出那根几乎崭新的魔杖时,盯着已经有点磨损并带着点诡异的蓝绿色的魔杖头,她又一次的问了自己一遍。
我是否真的应该继续这冒险的研究,尽管在这方面算得上是非常的天赋异禀?
我是否能坚守本心?
这一切都在她内心毫无波动但成功甩出咒语时迎刃而解。
也许自己应该放松一点?
但下一秒,她的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某个人的脸...
这让她练习完魔咒后赶紧掏出了绳结,幸好,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不过这又带来了另一个问题,怎么能向别人证明她的研究是真的有用呢?
---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艾普拉,甚至在草药课上,她对着大哭大闹的曼德拉草也试图用绳结套上一套,结果被斯普劳特教授当场发现。
“嘿,别再动了,我这不是在拿下来了吗?”
可怜的曼德拉草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于是疯狂晃动着自己的身体,动静大到周边同学纷纷远离,一下子,拥挤的草药课教室中唯一的一点空隙就像一群跳舞的伤心虫一样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哦,卡彭斯特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教授艰难的穿过人群,艾普拉见状眼疾手快的抓住绳结扔进口袋并把曼德拉草塞进土里,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没事。”
不过她确实没有多少说谎的天赋,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转悠到了桌子的另一端,斯普劳特教授毫不犹豫地拿起艾普拉的盆,仔细地看了一圈,随即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好吧,操作是没什么问题,但我想卡彭斯特小姐应该重新学学如何正确的对待草药,其他人就先下课吧。”
她把艾普拉带到了教室的一角,那里有好几排的架子上摆满了植物,而且显然是被十分用心的对待着的,至少在她面前的几盆喷嚏草就养的非常好。
“哎?我记得这里本来还有几颗没处理过的曼德拉草来着?到哪去了...”
斯普劳特教授嘟囔着,随后在这些植物里挑挑拣拣,最终给艾普拉挑了几盆巴波块茎。
“你需要做的事就是带着手套把里面的脓水弄出来,但记住,千万不要把脓包弄掉了。”
在教授离开后,艾普拉用绳结在教室里试了又试,结果依旧一无所获,便认命飞快处理起巴波块茎,原本准备了大概要处理二十分钟左右的材料硬生生被压缩到七分钟。
而在端盆栽来回的路上,她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地方,那是在架子与架子之间的一个空缺,那里有一棵槲寄生,上面结满了白色的果子。
她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槲寄生的果子有着神奇却又不广为人知的药用价值,等她想要再凑近一点观察时,温室的门被轻轻拉开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请问有人在这里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声音的主人有些鬼鬼祟祟的,不过还没等她多想,脑袋里突然传来一阵耳鸣声让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是因为没有休息好吗?
在艾普拉晃神的功夫,那人已经快要走到货架这里了。
“白鲜...白鲜在哪里?”
之后是一阵的翻找声,这时她感觉有些不对劲,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