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伞中倾泻而下,添了几分幽谧与典雅。
喻树特别自然地找了把藤椅坐下,开始像个小孩子一样摇晃。
“怎么不见人?”谢否缓缓坐下,看了看四周。
“啊。”喻树从台下抽屉里抽出一张触感奇特的信纸和一支毛笔递给谢否,“大概要倒闭了吧。”
谢否皱了皱眉,他记得下面原本没有东西。
“你怎么总是能在一些地方找到什么。”
“人品吧。”喻树又把纸笔朝谢否推了推,“想吃什么就写在上面。”
谢否捉笔,闻言顿了顿:“什么都可以?”
“应该是——但如果是宁屿的肉就算了吧。”
谢否正要下笔,闻言停了下来。
喻树吹了两声口哨假装无事发生。
“想请姑娘喝种酒,乃是云和谷特有,不知此处......”
“你说的是雪酝?那你写一下试试,还有,”喻树严肃起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神经病吧这人一装逼就开始用文言文。
谢否默默闭嘴。
“哦,你帮我写个果木烤鸭和烤串谢谢。”
谢·常被欺·否抬头又低下头。
最后喻树又把纸和笔塞到枪下。
谢否低头去看。
下面又什么都没有了。
“你来过几次?”
“不记得了,反正不只几次。”喻树一不小心把旁边的松枝折下来,又欲盖弥彰地放回去。
松枝当然遵守牛顿第二定律不负重望地做自由落体运动。
“这里,倒有些像我之前所处之界。”
“你说的是纸和笔突然消失这种灵异现象?”喻树发现松枝并不会自己变回去,索性继续折松枝。
“是。难道这里不只凡人?可我并未感应到灵气。”
“这里的主人告诉我。”喻树突然神秘兮兮地,“别问,问就是撞鬼了。”
谢否懒得理她:“树快被你折秃了。”
“所以我叫喻树,遇树不折非喻树。”
谢否干脆闭了眼,手撑着额角开始养神。
“我是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这样。”喻树戳了他一下,“你总不能拆了这儿看看有什么吧。”
然后喻树看见谢否睁开眼,眼里分明写着“我就是这么想的”。
......好的,大佬果然是大佬,思路都这么清晰。
大约十分钟后。
木台自中间打开了一条缝,然后向两边延展,留下一个黑黝黝似乎很深的洞,随着一层木板升上来,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菜就在木板上。
喻树继续发散:“你说我要是跳进这个洞里会发生什么?”
谢否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墨蓝色的酒壶上。
“这是不是那个雪酝?”
谢否没有回答,取了两个酒杯,开始倒酒。
酒是透明的,有一种粘稠的感觉,倒着倒着酒就开始变色,成了淡淡的荧蓝色。
谢否十分专注,酒倒下,一收,再无酒滴落下,而他骨节分明的手将酒杯端起,虽然身着便服,却让喻树仿佛来到了那个世界,好似亭下,溪边,皓月当空,友人对酌。
恍如隔世。
明明是第一次带他来,喻树却像是无数次见过此情此景。
“道友,请。”喻树抬首,看见谢否将酒杯递来,再往上对住了他的眼。
谢否眼底仿佛是一片柔色,待细看时,却望不到尽头。
喻树小口小口抿着酒。
谢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