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我妈在你身后站着呢。”
“你跟盛寻是不是结婚了?”
“是又怎么样?”余照放下水杯平淡地讲,“他不是死了吗?”盛寻在她身后环住她肩膀,将脸磕在她肩头,漂亮的柳叶眼严肃地瞧着对面。
“你还好意思说!”她的声音陡然拔高,
“盛寻跟你结婚然后自杀了!你说说你,得把我儿子逼成什么样才能让他都不想活了!”
“你胡说什么!”
林美珍不乐意了,立刻站在余照面前像是一只护崽的母鸡,“盛寻的死跟圆圆有什么关系?那是他自己承受能力差,丢下还坐月子的圆圆还有没满月的孩子,就那么死了,”她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气短地急促讲,
“我还说你儿子短命呢!”
这边眼看着气氛焦灼两个人都要对骂起来了,余照的卧室门小小开了一条缝,甜甜小胖手揉眼睛睡眼朦胧地轻声喊,
“姥姥....”耍赖地想让姥姥来抱她。
只是很快她就看清了妈妈也在客厅,立刻高兴地连跑带颠地冲过来扑进余照怀里,清脆欣喜,“妈妈!”
余照弯腰将孩子抱在怀里,抱着她去厨房,边走边问,“饿不饿?”
“嘿嘿,”甜甜高兴地抱着她的脖子不松手,她也分不清星期几,只是很喜欢妈妈白天也在家的时候。
牛翠花跟着走,轻飘飘瞧了甜甜一眼,就继续跟余照说话,
“你不认我们夫妻俩,也行。”
她叉腰,底气十足地说,“那咱们就当这门亲事没结过。”
余照冲着奶瓶,闻言瞟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还能这么讲?
“但是,盛寻结婚时候给你的彩礼你得给我退回来,15万吧?”
余照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她一手把甜甜抱紧了点,另一只手去舀奶粉。
林美珍彻底怒了,
“你发什么疯!那15万有你一分钱吗?那是盛寻自己攒的,我眼睁睁看着孩子攒的,结婚时候你可是一分都没掏,你家那边的份子钱你也都自己收了吧?我们可没见着。”
她上前一步扒拉牛翠花的肩膀,“你怎么有脸来跟我们要钱。”
“你别碰我,”牛翠花指着林美珍的鼻子,手直接就挪过来指向余照,
“你要是不给我就告你们去,孩子的遗产父母也有份,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你也说了,”余照一只手晃奶瓶,“等会儿喝宝宝,现在烫。”
甜甜就乖乖抱着她脖子,依恋地趴在她肩膀上,圆圆的下垂眼懵懂地看牛翠花。
“遗产你们才有份,盛寻哪儿来的遗产。”她都说笑了,盛寻跟甜甜对视,委屈巴巴地嘟下嘴唇,小女孩便学着他的样子嘟嘴。
一大一小相同的眉眼如复制粘贴般。
牛翠花看她,心里认定了余照有钱也不给他们,便就地一坐,卡着厨房的出口,两条粗胖的腿蹬起来,“不给我就在你家这么坐着,余照,反正我也岁数大了,我也不怕丢人,”她晃脑袋,“我就拿着喇叭在你家小区喊,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你多晦气,刚结婚就能把老公逼得自杀,反正我也没儿子了,没人给我们夫妻俩养老了。”
说起来她有点得意,“我看你还嫁不嫁得出去!”
“你让开。”余照要抱着孩子出去,牛翠花反而原地一蹭凑近点挡得更多了。
“牛翠花你要不要脸,”
林美珍彻底发狂,直接就冲过来要把她拽起来,但牛翠花吨位结实,林美珍一只手还握不住她一个肩膀,愤怒让林美珍声音都变得尖利,
“你快点滚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