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叶轻禾神色越来越惊悚,最后忍不住抓起被角塞进嘴里,才让自己没有惊叫出声。 她即便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还是被密折子的内容吓到了。 秀奴儿见她怕成这幅模样,急忙抱住她,坚声道:“姐姐,我会护着你的,绝不会让你落到那个境地。” 两人紧紧拥抱着,许久之后,叶轻禾才平复下来。 她蹬大双眼看着屋顶,眼神空洞,神色茫然。 秀奴儿以为她惊吓过度,失了魂,凑到她的耳边,不停唤她的名字。 过了一会,她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双拳不停的砸床,笑声传出去好远。 正在查夜的高管事听到,脸上如菊似的皱纹舒展开,笑道:“少夫人许久没这样畅快的笑过了,秀奴儿是说了什么笑话,把她逗成这样。我也得去学些笑话,给少夫人解闷才是。” 说完,高管事继续查夜去了。 秀奴儿以为叶轻禾被活活吓疯了,急得眼泪直飙。 叶轻禾止住笑声,不解的看着她:“你哭什么?” 秀奴儿嗫嚅道:“你,你没事了?” 叶轻禾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我看清了一些事情,发笑是因为心里畅快。小傻瓜,我还能因为这点事吓疯了不成。” 她是个弃婴,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习惯了顺应别人的期待而生,不小心让人失望了,心里就会有负罪感。 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把这份责任感带来了这里。 在弃疾院的这些日子,谢长恭似乎因为她而改变了不少。 她虽一心想着跑路,可终究对弃谢长恭而去,存着一丝愧疚。 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谢长恭还是原来那个谢长恭。杀人如麻、阴鸷疯批的底色,从来没有变过。 她心里藏着的那些愧疚,根本就是个笑话。 没有了心里一直压着的负罪感,她才笑得这般肆意畅快。 东厢房的房门叩响,迟洛买了醉蟹回来了。 秀奴儿打开房门,让迟洛进来。 叶轻禾笑道:“总算回来了,我们肚子里的馋虫快等不及了。” 迟洛冷哼一声,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气呼呼的走了。 女人就是麻烦,这么晚了还要吃东西。吃东西也罢了,非得要差遣他。 没走几步路,他又折返回来,叮嘱道:“小仙女,你别多吃,会拉肚子。” 秀奴儿嗔道:“要你管。” 两人关上房门,将醉蟹从食盒里拿出来,又叫人送来一壶好酒,肆无忌惮的对饮起来。 吃完醉蟹,喝完整壶酒,酒的后劲方上来。 两人醉眼朦胧间,双手交握在一起。 不用言语,只用一个眼神,两人的心意就已相通。 她们会不顾一切的,从弃疾院这个危险的牢笼里,一起逃出去。 翌日,叶轻禾整日闷闷不乐,唉声叹气的茶饭不思。 她的腿已养了二十余日,论理早该有知觉了,如今却还废着。 一个原本能蹦能跳的人,在轮椅上坐了这么久,换成谁也得整出抑郁出来。 高管事为了逗她开心,将连夜恶补的笑话说了个遍,可还是不见叶轻禾一个笑颜。 他又在荷花池边搭了个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