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受萧夫人的礼,连二皇子见了夫人都要恭敬地唤一声舅母,只是不知本宫该依着七妹惧您,还是该依着二哥敬您?”
萧夫人从盛云初的眼睛里读出了轻蔑之意,瞬间腿软,跪在地上,“臣妇愚昧,当不得,当不得。”
“夫人谦虚了,您可是三品诰命,享受朝廷的供给,如何当不得?还是觉得三品太低?哦 对了,方才本宫听闻你骂七妹,连公主都敢骂,那三品着实太低了,毕竟公主的品级高过你”,盛云初拉着七公主坐下,又给她擦干了眼泪。
“郡主,臣妇万没有如此想法,郡主莫听片面之词”,萧夫人心中虽惧怕,愤怒也是有的。
“今日秋分,想着七妹快要过生辰了,便来看看,没成想竟然有幸目睹这一幕,驸马你也别介意,本宫纯属巧合。”
萧贵之向来欺软怕硬,木在一旁,不敢动弹。
七公主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愤怒和哀伤,心中平静下来,眼色也更为冷漠,她知道争则静,往后岁月数十年,今日刚好是时机。
盛云初大致明白了她眼神里的深意,轻叹了口气,默契点头。
“萧夫人,本宫方才若是没记错,你说七妹不敬爹娘,可是当真?”她脸色缓了一下,“本宫毕竟是堂姐,有些话,夫人不便教导,本宫自然可以代劳。”
萧夫人还在思考盛云初的话,萧贵之立地站了出来,“郡主,你说的没错,盛月如自从嫁进了萧府,既未晨昏定省,又未端茶递水,就连我回来得晚了也进不了她的房门。”
萧贵之一口气说完,脸上还有愤愤之色。
七公主则一脸平静,只是脸色又冷了几分。
盛云初拍了拍她的手,站起来,道:“对爹娘未晨昏定省,未端茶递水确实有违孝道。只是萧夫人,本宫想请教一下,这爹是哪个爹?这娘又是哪个娘?据我所知,七妹的生母敬嫔早于十多年前仙逝,养母柳贵妃仍在咏翠宫,其父每日在光明殿,敢问萧夫人是哪宫的娘娘?萧大人又何时当了皇上?”
萧夫人和萧贵之唰地一下贵在了地上,心惊肉跳。
萧权刚好听到这一句,小跑着进来,跪在地上,“郡主切勿妄言,拙荆口误,下官哪敢当公主的父母,公主能下嫁已是万世之福。”
三人诚惶诚恐地跪着,盛云初句句诛心。
“本宫以为……”盛云初话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匍匐在地。
“郡主,天威天恩,萧家一应俱承,绝无半点非分之心,是下官失责,于家管教不严,自该请罪,还请郡主到此为止,下官感激不尽。”
萧夫人早已被吓破了胆,萧贵之也好不到哪里去,然而更重要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他。
“本宫今日不过来看看自家姊妹,并无为难萧府之意,不过,眼见为实,着实让人触目惊心”,盛云初特意将触目惊心几字咬的特别重。
萧大人望着她,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儿子又做了出格之事,他狠狠地瞪了萧贵之一眼。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萧大人乃三品大员,本宫不知国法大还是家规大?国礼重还是家礼重?请萧大人赐教。”
雪姑娘给盛云初递了一盏茶,进来这么久,也没人倒个水,她索性自己动手。
“自然是国法大于家规,重国礼而轻家礼。”
盛云初喝了茶,又用手绢摸了七公主的脸,可惜又冷漠道:“一个五品的驸马都尉居然动手打了公主,这又该怎么算?”
萧夫人这还不明白就白了几十年了,连忙爬到七公主脚边磕头,“臣妇千不该万不该自以为是,臣妇知错,求公主看在他是你丈夫的份上饶了他吧。”
萧贵之也爬到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