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月如,我错了 ,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也不该冷落你,你消消气,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求求你消消气。”
眼下这一幕,盛云初确实不该在插手了 ,于是当个无事人喝着茶。
萧权素来听说盛云初冷漠至极,见她不痛不痒地自顾自喝着茶,心里的惧怕多了几分。崇亲王端着户部的钱袋子,他凭着工部的差事多少都要舔着脸面去批款,如今又出了这一茬,心里也真的生起气来。
盛云初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不再过问,示意雪姑娘将萧大人和萧夫人扶起来。
萧贵之仍苦苦哀求着,可七公主愣是不动,或许已经绝望了吧。
良久,她在盛云初欲离去时,终于开了口:“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我们淋过了雪,却无法共白头,你在外如何我虽气但能忍,可新婚不足半年,你便动手,我这张脸,连父皇都不曾打过,再轻贱也是皇帝的女儿。”
她的话淡淡地从嘴里飘出来,毫无温度。
萧权再次跪下,诚换诚恐道:“是臣教子无方。”
萧夫人也一并跪下。
“姐姐,带我走吧,我想父皇了”,七公主眼神平静中又充满了哀求。
盛云初站起来,牵起她,半声无奈又夹着些威严,“再是不得宠,那也是皇帝的女儿,是我盛云初的妹妹。走吧,该回娘家给父母请安了。”
“萧大人,萧家的家规如何,本宫没有兴趣,皇帝的女儿要回娘家了,萧大人是允还是不允?”
迎着盛云初这一威严之声,萧大人匍匐在地,颤颤巍巍道:“微臣,罪该万死。”
萧夫人抖擞着跪在地上,哪有之前的嚣张跋扈,萧贵之更甚,他甚至都能想象皇帝知晓了这事后对他的责罚。
“萧大人有罪与否,本宫不知,自有国法论断,告辞。”
盛云初强势带走七公主,跪在外边的贴身丫鬟也跟了上来。
“你是公主陪嫁,方才公主被欺辱你却不能挺身而出,可见也是个怕死的,这萧府你愿留就留下,皇宫,就不用回了。”
盛云初接走七公主后,直接送到了咏翠宫,毕竟回娘家也要回得光明正大。
自盛云初和七公主走后,萧权提起一脚踹在了萧贵之身上,“你瞎了一对狗眼啊,她再不得宠,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你打她的脸,和打皇上的脸有什么区别?”
他又转身对着萧夫人一顿吼:“你是当婆母当上瘾了?她温和拘谨,你就以为她性子软?皇帝的女儿哪个不是将傲气刻在骨子里的?”
他摔了盛云初喝的那盏茶碗,碎片再次溅到萧夫人脚边,“晨昏定省,端茶递水,你真以为你是宫里的娘娘,你夫君我没当皇帝的本事,也没那个命,好好一个家,被你搞得乌烟瘴气,新婚三个月就催抱孙子,你怎么不去生?这后宅你控制了几十年,你又生了几个?生的一个,还是个蠢货”,他越骂越气,越想越愤怒,提起花瓶就往萧贵之身上扔去,“给我滚。”
萧贵之早已六神无主,弱弱开口:“爹,我滚去哪?”
萧权见他丝毫没有明白,气得直翻白眼,“滚去负荆请罪,无论你想什么办法,都要把公主给我求回来,她不回萧府,你也不用回来,就当我没生过你这么一个废物。”
萧夫人真的怕了,赶忙推着儿子往外走,“儿子,你快去啊,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