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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3 / 24)

浓香四溢,闻之令人食欲大增。

如玉过来帮忙摆置餐具,开心道:“唔……好香啊!”

阿荷道:“今日厨房恰好买了羊肉,倒应了这天气,吃着正好。”

“不错!不错!”铁手跟着出来也笑道:“想当年在汴京,逢着下雪天,要是大伙儿恰巧都在的话,府中就会开雪宴,吃得便是这羊肉暖锅。”

苏州物产丰富,当地人特别讲究“不时不食,顺时而食”。在合适的节候食用时令食物即可养生,也是一种生活情趣。铁手在苏州已住了二十来年,加之陆梦芸一向爱摆弄美食,使得原本不讲究吃的铁手渐渐也变成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老饕。

这严寒天气,一锅鲜嫩的羊肉汤辅以滑溜的血羹、清香的白菜,给味蕾带来极致享受。末了,一把筋道的龙须面煮下去,真真是吃得舒心暖胃。

三人团座,一边享用美食,一边聊着购置的年货、过节的安排,乐意融融。

餐毕将近亥时。阿荷吩咐仆佣撤去餐具,又送来热水。她对铁手道:“二爷如今身上有伤可不能洗浴了,不如就在房中泡下脚去去乏吧。”

如玉见此情形,有心要留他二人独处,只坐了一会故意道:“我困了,就劳烦荷姨再陪会儿爹爹。”说着便自顾回房去了。

铁手坐在榻上一边泡脚一边翻看自己的手稿。这《慎刑说》的初稿日前已经完成,他打算检校后就给冷血送去。这会儿见女儿走了,房中只剩他与阿荷两个,心里竟又有些不自在起来。

其实这两年间,他二人在卧室单独相处也很平常,但一般都是在白天,或者即便是夜里阿荷也不会待得太晚。可自从酒醉那晚之后,也不知怎地,铁手突然觉得再与阿荷在这房中独处时,自己总有些莫名忐忑。

今日雪夜清冷,铁手的内心竟是盼着她能再多待一会。好在阿荷也并没有即刻离去的意思,还在榻几的另一端坐了下来。

小茶炉上的水开了,阿荷调膏点茶:“羊肉毕竟有点腥膻,二爷喝口茶解解油腻吧。”

铁手呷了一口茶赞道:“哟,这茶叶倒还留得点春味。是我们自家茶园的吗?”

“是呢。我用油纸封严实后贮在地窖冰罐旁边,所以还有着些鲜绿。”阿荷道。她见铁手在看书稿,便问:“二爷这书是写完啦?”

“差不多了,再校对一遍便成了。然后让阿玉誊抄一份与四弟送去。”

“冷四爷怕是盼了许久了。”

“嗯,确实耽搁了不少时日。”

“上回我在书房读了一章没写完的。说的是那广南梧州的刘老四自己寻了短见,他家人却告官,讹说是被同村张家用木棍打死的,身上还留得伤痕。但不知后来如何被你们识破的?”

“哦?你看懂了?”铁手道,目光颇为赞许地望着她。

阿荷顿时神情有点尴尬,红着脸道:“我……我没有特意要看,那日收拾书桌,见摊在桌上才读了几行,只是对这事有点好奇……”

铁手忙道:“无事,无事。你但看无妨。那个案子啊,是我崔师弟与仵作一起验的尸,他见死者身上的伤痕虽呈墨色,但其四周没有散远青赤,手按着也不见虚肿紧硬,便怀疑是他家人用捣烂的榉树皮在他死后涂抹了伪装的。因为人死后血脉不行,榉树皮不再起作用,所以颜色与真伤痕不同了。而后他们又测了那几处所谓的击打痕,发现大小粗细与张家的农具木棍也无一吻合。因此断定有诈。”

“原来如此。”阿荷道:“没想到这寻常可见的榉树还能派这等用场。”

铁手略一沉吟,又道:“阿荷,不如……你帮我个忙吧。你把这稿子拿去通读一遍,可好?”

阿荷连连摇手,脸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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