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啪的声音和瓦片落地的声音。仆从们争相拿来水桶扑水灭火,可是火势太猛、太旺了,根本没办法靠近!“黎帕那!”尉屠耆因心急如焚妻子的情况而到处去寻找:“黎帕那呢?”
“公主她……”
尉屠耆在混乱中隐约嗅别出一声声女子的惨叫,循声找过去,看见自己的凶悍之妻正在没有被大火烧至的僻角里大施“棍刑”,安归的小妾被如雨般落下的棍子,一下一下打得满地滚并且惨叫连连……漆黑天空被染作橙红,黑暗中燃起的红光如同死神的召唤信号,失火地宛如末日迷城。
“……事情就是这样。”苏兰基把前因后果告诉睡在吊床上的艾什勒弗:“方才大火已经扑灭了,不过。”“听闻大王子受的伤不轻,恐怕又要在床上休养一阵了。”
“没想到。我还真低估她了。”然而艾什勒弗在意的并非安归的伤势,而是她,还有她那股深藏不露且伪装得极好的暴戾之炁,爆发出来的可怕程度简直无可估量!!
“指挥使,你以前明明一直都没低估她,怎么还是低估了呢。”
“傻子。我没低估她,是因为我知道她那股黑炁厉害,可没想到,居然超乎想象。”
“卑职认为天香长公主过分干涉安归的家务事不太妥当。”
“哼。”艾什勒弗冷笑道:“你真以为,她这样闹腾,只是给安归下马威吗?错。她也是在给尉屠耆那个形迹可疑的小妾一个下马威!”
天亮以后陀阇迦双手托着脸,坐在地台上长时间发呆:“……”直至古里甲进来禀告:“国王。”“亲王宫邸的大火已经扑灭。只是。”
“拨出一笔钱给童格罗迦。”陀阇迦动了动有气无力地说:“让他修缮房屋。另外,统计烧毁的财物,本王随后也会原数补偿。”
“是。”
“安归怎么样了。”
“大王子头部受伤,侍医说情况不轻,恐怕要休养很长一段时日。”
“孽障。”陀阇迦骂了一句。古里甲知道不可能是冲着嫡公主,也不大可能是安归,那只能是庶公主喽。片刻,又问:“黎帕那回去了吗。”
“天香长公主已经回公主府,但是。”
“但是什么。”
“这么个闹腾,国内就好像炸开了锅,还是和以前一样,就是说大王子和庶公主之间固然有错,但天香长公主暴戾,国王也太纵容,楼兰王室从出现过这么暴戾又好斗的公主!”
“现在已经出现了!”陀阇迦气哼哼道:“这明摆着是在指责本王管教无方,是啊,本王对嫡公主的教导迟了十三年。十三年……她都这么大了,品格都已经也定性了,本王才……”
“那些心怀鬼胎的人,都当本王是傻瓜?都以为本王不知道,当初早就找到了黎帕那,却故意拖延,明目张胆隐瞒不报……”陀阇迦越说越恼火以至于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将盛满美酒的酒杯震倒,里面的美酒泼洒出来。
尉屠耆站在大火烧过的废墟前看着一个个硕大的瓦砾组成了荒芜的废墟,没有了原来的光彩与华丽只剩下一片狼藉。“诶呀,倒什么霉居然遇见这种事”身后传来唠叨声,他蓦地转过身看见是舍缇,“!”她这才看见他在那里,还投来阴森森的目光,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想怎么样!”尉屠耆打算去探望被转移偏院宫室安置的兄长,刚踏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父亲的严厉责问:“已经成年了还要我像责罚小孩子一样责罚你吗?你能不能成熟点,有点担当,少给我惹点事?!”
“父亲。”安归平躺在床榻上,额头裹着一圈厚厚的白纱布,声音虚弱无力:“我能怎么样。我只不过是打了海珑麟几下……可也不至于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