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火烧房子吧。”
“你恬脸!”童格罗迦骂道:“海珑麟都被你打得不能生育了,国王追责下来,我看你怎么收场!”“咳咳,我怎么知道那婆娘居然如此不经打。”事已至此安归也没什么可辩驳,反正死牛不怕开水烫,抬起一只胳膊,遮住眼睛,发出阵阵哀叹:“我倒霉呀,倒霉。摊上一群要命婆娘。”
“屠耆。”童格罗迦这时看见他走进来。“我特意来探望王兄的。”他说。“哼。王弟。”安归不用挪开压在眼睛上面的胳膊,光听声音就知道,“你我为一父同胞,但我挺佩服你的。”
“佩服我。”尉屠耆问:“为什么?”
“你和一个冷血无情、武艺高超、发疯起来保准连十万精兵都抵挡不了的杀个四方片甲不留血流成河的婆娘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居然还相安无事。非但相安无事,还活得挺逍遥。”
“呵呵。王兄此言太夸张了。黎帕那没有这么厉害。她也只不过是一心要为她的胞姐出头罢了,可一时间没把控住,所以。”
“那照你所言,放火是对的,你支持她放火?王弟啊,虽然你现在住在公主府,可这里是你曾经的家啊,从小长大的地方,难道你对这里没有一点感情吗?”
“行了!不要钻牛角尖!”童格罗迦嗅出刻意挑衅的意味,打断兄弟两人的争论:“还不是你出手没个轻重惹的祸!我告诉你——公主不能生育这件事,国王,还有我,都不会姑息!”
“你啊你。”老妇人一边吸着烟管,一边斥责站在面前的黎帕那:“你看看你干的事情,像不像一个公主该干的事!深更半夜,拿着一把火打打杀杀,弄得整个王室乃至整个国都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夫妻之间的纠纷需要调解,但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动用武力来调解的。……一把火把房子给烧了,那可是你王叔的家,你再讨厌安归也不至于祸害你那个憨厚老实的王叔嘛!!”
黎帕那面不改色:“如果不给安归一点教训,他会以为我们好欺负。再说,王姐受了严重内伤不能生育,这罪过他也担当不起。”说罢转身离开了太后寝宫。
“冤孽哟。王室出了这么一个……”老妇人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悻悻然道:“不服管教的野性东西!!”
“太后。”苏尔碧安慰说:“天香长公主的做法是有点过激,但其实把眼光放长远一点,正好说明她们姐妹齐心协力,互相扶持,未必是一件坏事。”这番话仔细琢磨起来着实有几分道理,老妇人叹了一口气,陷入长久沉默:帕尔哈提已经病故,国王为了分别将两个女儿嫁给亲兄弟的两个儿子——这是从王室利益出发也是从政治利益出发。以后的日子谁看得见?斋普尔回不回得来?如果回不来,陀阇迦一脉的男嗣便等同于断绝……虽说还有个加拉瓦,可他毕竟是匈奴人的种,不可靠。
加拉瓦现在被国王交于旁系亲王约束养膳不假,可将来万一斋普尔回不来,亲匈奴势力必定会想方设法将其推上王位,届时后果不堪设想。仇视匈奴的黎帕那必定岌岌可危……是啊,苏尔碧说得是。本后年事已高,这以后的日子啊,无论充满多少荆棘,都需要她们姐妹两个互相扶持着走下去。
海珑麟被安置在从前住的寝宫里休养。黎帕那离开太后寝宫便直接去探望她。“王姐身体还好吗?”她在床边坐下来,关切地询问。“王妹,”海珑麟已经从侍女口中得知她为了给自己出头不惜半夜大闹宫邸还打伤安归之事,心里别提多感动了,坐起来:“多亏有你在,不然我真要被那个混账打死!”
“没事。”黎帕那不以为然,变戏法似地变出一束红艳艳的玫瑰:“他敢打死你,我就让他偿命。”“喏,这是送你的。刺全都剪掉了。”
“玫瑰。”海珑麟眼睛一亮,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