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做完这些,颂夏拉着把桃花酥放到桌上的纵生,对盛佩说:“奴婢把衣裳给侧妃放在了床榻上,侧妃可以不用再穿着这一身喜服了,奴婢和纵生先行退下,就守在门口,侧妃可以随时叫我们。”
见盛佩点头,颂夏拉着纵生出去,顺便把门关上了。
盛佩上床换上颂夏给她选出来的新衣服,又看了一眼衣柜,这些衣裳的料子看起来都不普通,谢怀归也算是大出血了。
说起来她今早醒过来的时候,谢怀归已经不在房间了,她记得原著里说谢怀归杀了原身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颂夏启程进宫了,可她现在没死,颂夏也没离开闲鹤居,谢怀归去哪儿了?
她看见桌子上有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面,于是穿好喜服吃早饭,但没想到那碗里还放了很多花生米,谢怀归……这是把昨天她的行为记住了吗?
还没有完全黑化的大魔头都是这么会关心人的吗?
盛佩猜不出来,她只知道这碗面和昨天那碗面一样好吃。
换好衣服后,盛佩拿了一块桃花酥起来,看了看又放下去了,纵生不太喜欢她,谢怀归没把她杀了他看起来挺不高兴的,这傻孩子不会在这点心里下了毒吧?
这可不是盛佩小心眼,实在是因为原著里后期描写的纵生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作为谢怀归的心腹,他们回到大祁之后让大祁皇宫血流成河,后来成为大祁重臣,为了肃清朝野,纵生把反对谢怀归登基的所有人一一杀了。
纵生还真干得出在糕点里下毒这种事。
留在房间里,不如让颂夏带她转转这个院子,离谢怀归回大祁还有一年多,她要在闲鹤居生活一年,总要了解清楚自己住的地方都有什么。
她刚想叫颂夏,颂夏就敲响了门:“侧妃,长公主来了,奴婢已经让人带长公主去堂屋坐着了,侧妃收拾好了么?”
长公主?李蔓枝?
她来这里做什么?
“颂夏——我不会梳头。”
虽然有原身的记忆,可是原身爹不疼娘又流产死了,嫡母还不爱的,从小就没有丫鬟婆子尽心照顾,被养在那样的院子里也不可能学会自个儿梳标准的头。
“奴婢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颂夏推门进来看到盛佩坐在梳妆台前,头发还是昨日配喜服的样子,只是有些杂乱,盛佩的头发尾端有些泛黄,一看就是吃得不太好,尚书府的人都不太关心她。
“纵生,”颂夏一边帮盛佩理头发,一边对外面说,“去跟长公主说我们侧妃还在梳洗,请长公主先用些茶点,侧妃很快就过去。”
侧室有个好处就是头发不用盘,只用稍微梳一下,也不用佩戴很多头饰,所以颂夏并没有耽误太久,梳好之后还帮着盛佩整理了一下裙摆,上了口脂才扶着盛佩去堂屋,自己站在门口。
李蔓枝等得已经不耐烦了,盛佩过去的时候纵生正跪在地上被李蔓枝带着的宫女用树枝狠狠地打在他的背上,盛佩没有考虑自己侧妃的形象,她几乎是跑到纵生跟前的,她是大祁皇子侧妃,哪怕谢怀归在大宁只是个质子,她也不需要对大宁长公主像原身那么尊敬。
何况李蔓枝并不可怕,在一众勾心斗角的公主里,她是最单纯的那一个,她的嚣张跋扈都在脸上,不在心里。
根据近两年的记忆,盛佩对李蔓枝幅度很小地行了个礼,然后伸手抓住了还在打纵生的宫女的手,扯着她的胳膊还有些疼:“长公主,纵生是闲鹤居的人,您这么大张旗鼓地教训不太合规矩吧?”
也就是现在的大祁还没爬起来,三个月之后等大祁从谷底爬起来了,皇帝对待谢怀归的态度就不一样了,虽然还是让人看着,但不会容许他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