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害人的心呢。你若真对大姐儿这般好,又作何给她说那样一个人家?那家人比大姐儿大上那么多,又素有恶名,头一个就是被磋磨死的,你却这般狠心,竟要将她往火坑里推!”
那小娘子听到这儿,又开始哭起来了。边哭边说:“舅母,乳娘,你们不要争了。”
那夫人也不抱住她,而是拿起帕子在面上擦拭,带着哭腔回道:“那家人虽说年纪上些,家底却是极为殷实的,他也向我们保证过,大姐儿过门后是决计不会向她动手的,人既这般诚心,她舅舅也说好,我就应下了。这般好的亲事,我哪知道大姐儿不愿意?”
她又看向那小娘子,握着她的手哭诉道:“大姐儿,我平日里如何对你你是知道的,你虽不是我亲生,可我对待你比亲生的还好。我知道你这次必定是受了这妖婆子蛊惑,我已经与那家人说好了,你放心,你嫁过去我必给你厚厚地添妆,保证你风风光光地出嫁。那人是你舅舅的上峰,这事要是办砸了,你舅舅也跟着吃挂落呀!大姐儿,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帮帮你舅舅吧!”
那小娘子说不出话来,只得望向她的乳母。
“你别逼大姐儿了,大姐儿不愿意!”
那夫人不理她,只对着小娘子说:“大姐儿,你乖乖跟舅母回去,安心在家待嫁,就当舅母求你了好不好?”
小娘子嗫嚅:“舅母,我....我不想嫁人。”
那乳母看不下去了,把那夫人拨开,道“大姐儿这般不愿意,你还逼她,不就是为了你儿子的荫补吗?”
“什么荫补?你在胡说些什么,还不来个人把这疯婆子的嘴堵住!”她涨红了脸叫到,旁边的人却有些犹豫,这婆子不是奴籍,要是犯了什么事也是他们下面的人遭殃。
“哼!事以密成这个道理,你知道你儿子却不知道,他那日向他的侍婢炫耀此事,正不妨被我听见了。”那乳母冷哼一声旋即说道。
“你们都是死人不成?还不把她的嘴给堵住。”夫人对着那几个婆子家丁喊道。
“不用绑我,实话说了吧,大姐儿这一路上与这个小郎君情投意合,两人定帖了!”
什么?这句话如同一滴水滴进滚烫的油锅里。张员外听到这句话三步并两步走过来对宋朗星说道:“真有此事?”
宋朗星靠近张员外低声回到:“并无此事,他们只不过要借我脱身罢了。”
“那你还不告诉他们?你是要考取功名得人,名声可容不得儿戏。”张员外焦急道。
“张伯父,我自有计较,不会牵连到我的。”宋朗星面不改色,低声回答。张伯父听到这话依旧放不下心来,但他也不好擅作主张,只好在一旁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一行人正往城门边赶来。马匹矫健的身影在夜色中划过,座上的人穿着一身月白直掇,风将他的月白大袖吹起来,更显得飘逸出尘。
客店里的蜡烛火星突然开始跳起来,门开了,一阵风吹过来,室内忽明忽暗。
一个面庞瓷白的人走了进来,长眉如同王羲之的字,笔笔中锋,映衬着他的黑眸。他旁边站着一个姿丽的妇人,两人颇有几分相像,看形容仿是一对母子。
那夫人行色匆匆,一进来直奔那小娘子,另一位郎君在身后徐徐跟上。
那小娘子看到她后,眼泪又开始落了下来,唤了一声“姨母”。
她姨母看到她的形容打扮,眼泪也落了下来,“我看到你的信,去问你舅母,才敢确定这事,立马就让你表哥去追查,今天终于是找到你了。”
那乳母听到信后,又问那小娘子:“大姐儿,什么信?”
那小娘子慢慢答道“乳娘,当晚我们两决定去州府,你去收拾包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