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怎么了?”
李建成脚步不稳地躲在小厮身后,指着程绥晏,“愣着干什么,上去把他给我抓起来。”
“是是是。”
小厮看着程绥晏手中的刀,两人空手也不敢上前,正在开口唤府中侍卫的时候,却见那黑衣人大步一跨,一把捏住了他家大人的脖子。
“闭嘴。”
说着程绥晏还用了些力气。
李建成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贼人捏在了手里。
“你要是不想死,就少说废话。”
程绥晏毫不留情的动作让李建成直翻白眼。
“你你你……”
李建成憋的脸色通红,咬着牙命令小厮,“你......不许叫人,放他走。”
程绥晏正满意这样的结果,他将李建成拖拽至外院,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趁着侍卫还没来,将他扔在了地上,足尖轻点飞身而起。
李建成跌在地上粗喘着气 一脸怒意。
直至贼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小厮连忙将地上狼狈的李建成扶了起来。
李建成费力地从地上起身一脚踢上了小厮的胸口。
“废物!快不快叫人去追,捉到人,不必汇报,直接杀了!”
小厮顾不得疼痛,翻身起来弯腰领命。
“还有!唤人来本官看看脖子!”李建成摸着脖颈上渗出血的伤口,不放心。
片刻后整个府邸一阵兵荒马乱,住院的烛火燃起,下人进进出出,根本无人发现房顶上的程绥晏。
他若有所思地眯着眼睛看着院中武装整齐的侍卫。
等着府中大部分的侍卫前去追他的时候,程绥晏才从房顶轻身下来,轻车熟路地闪身进了书房。
他记着祝为错说的话,果真在墙壁上找一个暗格,他用力打开它,看到里面的东西目光微敛。
他弯起唇角,没想到真被云泽郡主猜对了,厚实的账本安静地躺在里面,他随意地翻了翻,目光渐沉。
此地不宜多留,他拿起账本飞身离开。
次日。
太阳初升,朝霞从云层中泄露染红天边。
程绥晏一宿未睡,今天白日里还有重要的事,他换完衣服从房中走了出来,停于屋檐之下。
檐下青年一身青白色圆领长袍,玉色的腰封显出身形,一枚玉环坠于腰间,墨发简单束起,突出那清隽的眉眼。
一副矜贵公子的模样。
程绥晏抬眼望了望太阳,看这时间,祝大小姐应该还在床上躺着。
浮生在院中慌忙,程绥晏将他叫了过来,“公子,怎么了?”
程绥晏问他,“你可有准备皮肤淤青的膏药?”
“没有,”浮生不明所以,淤青这种小伤,公子可从来不会放在眼里。
他想了想还是问道:“公子,你受伤了?”
“没事,只是随便问问,你先忙去吧。”说完程绥晏将人打发走,自己也离开了。
浮生看着自己公子离府的背影挠了挠头。
朝霞渐渐消失,太阳高升,天色亮了个透。
祝为错这才缓缓醒来,她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洗漱过后一出门便见着浮生奇怪的神情,她不禁开口问道:“你干什么呢?”
“目送公子离开。”浮生转身移开了目光。
“那他干什么去了?”她疑惑。
浮生不懂自家公子什么意思,就将刚才的事说给了云泽郡主听,两人一起分析。
祝为错听完不自觉地揉了揉手腕,“可能……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