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寒酸的书房内,摆了满满一架子书,地上还有些随手丢弃的纸团。
年及花甲,体态瘦弱,看起来精神矍铄的老人,正躺在太师椅上看书。
突然一中年男子走屋里,。
“先生,外面有人找您,童儿说是二十年前的旧人。”
“二十年前?” 那时…是谁这般神通广大?居然找到这里来了,老人沉思。
不一会儿就抬起头对中年男子道,“带他们进来吧!”并没有起身出去相迎的意思。
院子外,得到肯定的答复,小童终于把木门完全打开,拱手为他们引路,
“几位客人请。”
靖祈渊对他颔首,抬手止住了想要跟随保护的人。
只带了冯吉跟禁军统领,然后拉着靖祈瑧的手就走进了院子。
看到逐渐走近的几人,特别是中间那一大一小的父子两人,
虽然已经极力穿得像个富家翁,可那气势,绝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翁能拥有的。
老人,也就是韩德柦是愈发疑惑。
如此贵气且威严隐而不宣的人,自己怎么会记不住。
“这位贵人,老夫竟不知何时与您有旧?”
“韩老与晚辈虽从未见过面,但在二十年前,晚辈却有幸得过韩老一言之恩。
故得知先生在此,特携三子前来拜访。”
二十年前?再细看他面相,隐隐有熟悉之感,韩德柦大惊,
连忙从椅子上起身,跪伏在地,“草民韩德柦参见皇上!”
“韩老不可!”靖祈渊连忙扶起他。
“韩老于渊有恩,况且我们此次是以晚辈的身份前来拜访,无需如此多礼。”
“陛下严重了,草民愧不敢当!”韩老露出一番有受之有愧的表情。
几次礼让后,几人终于落座。
不过韩老始终不愿再坐主位,于是靖祈渊坐了主位,韩老在他左手边坐下。
“韩老当初年年纪轻轻即为内阁辅臣,又是先帝心腹,
甚至渊后来有幸登上那个位置,都多亏了您在先帝面前的诤言。
可谁知您后来竟辞官归隐,实乃渊之憾事。”
当初韩德柦年岁不到四十就入内阁,是内阁里最年轻的阁臣,可谓是风光得意好不威风。
那时的首辅沐申年已是年近花甲,朝野上下都说他必定会是未来的首辅,谁知他后来突然选择辞官归隐。
若不是他后来觉得阿瑧这副性子太过单纯,需要有个老谋深算的人来教导,
于是让人仔细调查了明理宫和翰林院那帮人,看看其中有无合适的人选。
也不会发现,明理宫有名叫做常山的侍讲太傅,看着出生寻常,居然会有个做过阁老的岳父。
后来才知道,当时韩阁老辞官后就带着一家老小回老家。
谁知路上遇到了山体滑坡,一家人除了他和一个女儿,全都死于非命。
若不是途中得一乡绅救助,这余下的两个人也性命难保。
当时他们所有的银钱和贵重物品,都被滚下的山石冲散到不知哪里去了,
父女俩躺在路边奄奄一息,刚好遇到一位带着家丁赶路的乡绅。
那位乡绅平时就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在当地威望很高。
见他俩人这副惨境,便带他们带回家请了大夫医治,还提出要资助他们返乡。
韩老当时想着一家人就只剩了自己和这么一个女儿,老家也没有什么亲人,
又念着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提出教导那乡绅子女的请求,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