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长风纳闷儿,“这天快黑了,你身上还有上,自己转?要不我留下陪你吧。”
“不用了。”慕成谙淡笑摇头,“一些私事。”
见蔺长风还要纠缠,姬子夜忙推着他骑上令琮后背,“哎呦,蔺兄,成谙许是有什么事儿要办,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容易出来了,我们都快饿死了,先去吃饭吧!”
见慕成谙一脸淡定,丝毫没有要他留下来的意思,蔺长风只能点头“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送走三人,慕成谙这才向古树走过去。
只见盂南阙靠在树干上,他的头发已经恢复了乌锻模样,用一支玉簪斜斜插着。
“你怎么来了?”慕成谙走到他对面,也靠在树干上,疲惫的闭上眼。
盂南阙注视着她身上被勒出的划痕,淡淡道:“看你是否还活着。”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慕成谙依旧没有睁开眼,微翘着嘴角,“那你还满意所看到的吗?”
“不满意。”
声音突然近了几许,慕成谙睫毛颤动,却依旧没有睁开眼,低声道:“不满意就算了,回去了。”
她直起腰要走,奈何两只胳膊横在她腰侧树干,阻拦她的行动。
“你在因为燕支而不开心。”
“不是。”慕成谙下意识否认,她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盂南阙,往后挪了半步拉开距离。
腰侧的手还是没有移开,她身后是树干,早已退无可退,只能诚实道:
“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够强。”
如果她足够强的话,便不会被姜槐戏耍,今日寻燕支,就不会有这么多波折。亦或是,惩罚江无道时便不会那么明显。只怕过几日,逍遥宗的人就会来找她麻烦了,而她到时或许只能束手无策。
“为何想变强。”盂南阙疑惑开口,“你有我。”
慕成谙一怔,抬头瞧他,见盂南阙的确在十分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有些发蒙,“可你不会一直在我身边啊。”
“为何不会?”
为何会呢?
因为我会将你送入圣地关起来啊。
慕成谙对上他真挚的眼神,竟有些慌张的移开眼,不自然的敷衍:“人还是要自食其力的好。”
盂南阙低头看着她身上被勒出来的伤,白皙的皮肤上被勒出了网格状的血痂,少见的没有反驳她。
只见天魔眸色一暗,张了几次嘴,最后竟出乎意料的开口,“明日起我教你。”
?
他教?他能教什么?
“你不信?”
盂南阙低头淡笑,一缕弱水从他掌心释出,那水流软可为鞭,硬可为剑,近守可结为屏障,远攻又能化为箭簇,杀人与无形。
慕成谙看着他手中变换多种形态的弱水,讶异道:“你要送我弱水?”
弱水来自上古神界的三千天河,是神的私有物,亦如神的手足。
天魔这是要送自己的手给她?
上一世,即使二人已亲密如伴侣,他都没有送给自己弱水。
“一缕而已,不算什么。”
盂南阙神色淡然。他拉过慕成谙的手,二人双手交握,那一缕弱水便从盂南阙处缠绕至她的手腕,如一条水龙般钻进二人手掌交握中间,隐入慕成谙掌心。
“试试。”他发令。
慕成谙看着自己的手心,略一沉眸,凝气挥出。只听“砰”的一声,出笼的一缕弱水犹如出笼猛兽,对面的一颗古树已被连根拔起。
只不过那树被劈的并不完整,就像被炸了树根一般,根须四仰八叉,打出一片尘土飞扬。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