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没力。”说着,盂南阙从身后把住她的右手手腕,“凝神,将所有灵力灌入右手手心,想象对面敌人的死亡方式。”
慕成谙忍着耳后的酥麻,仔细听他的命令。
“...”盂南阙看着她手中不断变换离谱形态的弱水,忍不住提醒,“不要将弱水想象成任何一种兵器,它不是剑也不是鞭子,更不是大锤。弱水就是弱水,水自有它的形态。”
看见弱水再次恢复原本的模样,盂南阙松口气,“水随意志而动,你想要树如何倒下,只需在意志中驱动,它便会替你完成你的意志。”
慕成谙听着耳边的絮语,心想树能如何倒下,无非是被砍掉。
横劈?还是竖砍?又或是将其炸成粉末?
她拿不准,干脆就下一个命令,“死。”
很快手中弱水呼啸而出,原以为是炸裂的毁天灭地之势,没想到那水竟然只萎靡在一颗古树边缘,化为锯子的形状半吞吞的据树皮。
慕成谙:“...它这是在干什么?”
盂南阙笑,伸手握住她的手,那水流在他的操控下再次生龙活虎起来,“你与它还不熟,慢慢来吧。”
天魔的手一向很凉,但此刻覆在她手腕上的温度确是温热。
正想问原因,一声声“成谙”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蔺长风?姬子夜?
他们来干什么?
慕成谙一想,急忙推着盂南阙往树后走,“快藏起来。”
盂南阙:“...”
他站着不动,神色微冷,“我为何要藏?他们是谁?”
慕成谙:“他们是这次参加试剑大会的弟子,你是天魔,还是少见人的好。”
盂南阙还是不动,十分执拗:“就算是大乘尊者也不可能一眼看出我是什么。”
“哎呀!天都黑了,你我孤男寡女在山上,别人会乱想的!”
“那由他们想便是。”
“不行!”
眼看着蔺长风和姬子夜的声音愈来愈近,她强行半拉半拽的将盂南阙藏在一颗粗壮的树后:“我去看看有什么事,若是甩不开他们,你就自己回成化药铺。”
盂南阙看出了慕成谙对他的嫌弃与遮掩,心中漫生怒意。
她分明,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身边有他。
可他堂堂天魔,世间唯一一位半神,有什么给她丢人的?
慕成谙转身要走,突然感觉到手腕上的红色丝带收紧,她人刚从古树后面闪出一个角,就被一股大力猛的扯了回去,宛如被树干吸了进去似的。
她的手腕被紧紧硌在粗糙的树皮上,天魔身上的冷冽铺天盖地的将她包裹。
“去一趟秘境,你便又有了露水情缘?”他冷眼看她,手腕越收越紧。
“什么?”慕成谙发蒙,向外偏头,“你说他们?不是,他们只是道友而已。”
“孤男寡女,你与我都不能共处深山,与他们便可以吗?便不会被别人误会?”
慕成谙一怔。
对哦,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慕成谙支吾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能心虚的沉默。
尽管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蔺长风等人的声音减弱,慕成谙与盂南阙沉默的面对面站着。
云层被月光穿透,在树下掩藏的二人身上镀了一层神圣的银光。
盂南阙突然想起慕成谙在天水村所跳的神女的舞蹈,热烈又祥和,神圣却不可侵犯。
连带着当时的慕成谙,都被他在心里罩了一层神圣不可亵渎的罩子。
但此刻,他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