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钱的头更痛了，低声诅咒了一句，转身就走出了审讯室。
对面监控室里的炎明观察了王悦很长一会儿，直觉告诉他，王悦没有装疯卖傻，她的精神真的出了问题。炎明走出监控室，看到郁安还坐在原来的地方，脚步顿了顿转身朝她走去。
郁安看见炎明过来马上毕恭毕敬站起来：“教授，小悦姐怎么样了？我听见她在里面喊叫，她没事吧？”
“你认识王悦多长时间了？”炎明看着郁安的眼睛说。
郁安被他看得有些紧张，但她没有回避，咽了咽嗓子说：“应该有十多年了。”
“怎么认识的？”
“我妈是护校的老师，小悦姐是我妈的学生，毕业后她进我爸的医院工作也是我妈给她安排的。”郁安顿了顿又说：“我小的时候比较自闭，小悦姐很照顾我，经常带我去她山里的老家玩，在那边她收养了很多捡来的流浪猫狗，像她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杀人的。”
炎明惊讶的发现郁安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看来她不是不爱说话，而是不爱跟别人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父母换专业的事？”炎明突然问道。
郁安愣了愣，她不知道该怎么跟炎明解释，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小黑突然开门出来，惊慌失措的朝走廊里大喊一声：“快来人，嫌犯出事了——”
炎明一个箭步跨进审讯室，发现倒在地上的王悦身体僵硬，四肢无节律的抽搐，脸色泛青，口唇发紫，嘴角流涎，两眼震颤，呼吸变得越来越喘急。
“快去叫救护车！”炎明对小黑说。
小黑摸了摸身上，发现没带手机，飞奔出去，边跑边喊：“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炎明跑到王悦身边跪下，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呈平卧状，抬头冲愣在门口的郁安喊了一声：“快帮我摁住她的手和腿。”
郁安错愕之余马上反应过来，跑进来跪趴在王悦身上，依靠身体的重量压住她不断抽搐的双腿，撑开双手分别抓住王悦的两只手腕，用尽全身力气按压着不让她乱动。
炎明看了看四周，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支水笔，用力掰开王悦的嘴，将笔塞入她的口中，隔档住上下两排牙齿避免她咬伤自己的舌头，然后将她的头侧向一边。他抬头看见郁安趴跪在王悦身上，咬着牙用力死撑，十分辛苦的样子，便站起来绕到王悦的腿边对郁安说：“你按住她的手就行了。”
郁安点点头，听话地爬起来，蹲到王悦身边按着她的两只手腕。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给王悦注射了镇定药物□□后，她终于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