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只手,挣扎着为自己争取呼吸的机会,并拳打脚踢:“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方才那忽如其来眩晕骤然消失,赵谨儿回神定睛一看,掐着自己的人,是个穿着玄色衣裳,面无表情的陌生男子。而此人的脚边,躺了颗死得很难看的树,满地狼藉。
那断树就是赵谨儿先前藏身那颗,方才还立着,此刻却横着,猜也能猜到,掐她脖子这位肯定是跟那瘟神有关。偏赵谨儿并不知,她口中的这位瘟神,正是她未曾蒙面的未婚夫,微服外出的太子殿下刘韫。
“哦,你是谁?”
刘韫捧着手中的芙蓉,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看了赵谨儿一眼,先是恍然大悟,继而微微扬起眉,脸上漾起了幸灾乐祸的笑。
“是你啊。”
那暗卫任凭赵谨儿踢打,手依旧像铁钳一般掐着赵谨儿脖子,将她举在半空中。
赵谨儿的脸憋得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瞪了正在看她的刘韫一眼。刘韫朝暗卫摆摆手,赵谨儿便被放了下来,被丢在地上摊着大口喘气。
“兄台不是东去燕城了么?”刘韫幽幽叹了口气,表情十分儒雅,语气却是阴阳怪气:“怎么,尾随本公子到荆京来了。”
谁尾随你来的?我本就是要入京。赵谨儿本想反驳回去,但忽然想起那日早晨醒来,自己灭其口未遂,反而落到了此人手中,又是夸这瘟神好看又是夸这瘟神心善,真是好话说了半框,就差求着瘟神同他义结金兰,啊呸,拜把子做兄弟,才将这位贞洁烈男哄得放下了匕首,放她一生路。
赵谨儿得知他要南下去金州,立刻隐瞒了自己要往北去荆京的行程,而是撒谎要往东去燕城。继而又不停夸他,做尽了依依惜别姿态,各种遗憾不能顺路同行,才终于脱了身。
不用说,两人都撒谎了。
赵谨儿没好气瞥他一眼,反问道:“你不是说南下去金州么?”
”本公子想去哪,就去哪。”刘韫略带挑衅,鞠下腰来,凑过来歪着头问:“怎么,管我?”
那头歪得慵懒,连带着衣领也随他的动作微微翕开,露出好大一截脖颈。赵谨儿下意识顺着刘韫那近在咫尺的脖颈,往里瞟了一眼,登时心跳加快。
赵谨儿不由低声感叹:“好白!”
“嗯?”刘韫没听清楚她呢喃什么。
“回主子,此人说,好白。”暗卫字正腔圆地答道。
“···”刘韫闻言,白了赵谨儿一眼。
赵谨儿闻言,白了暗卫一眼。再瞟一眼那脖颈,立刻心思骤变,好近!他居然敢把脖颈送这么近,真是千载难逢取他狗命的好机会。
于是,赵谨儿心中一横,当机立断手为刀,便朝他脖颈狠狠劈去。
去,死——呃···?
就在掌刀在即将打到刘韫的瞬间,那种莫名的眩晕又忽然袭来,她眼前一黑往前栽去,手上杀招也直接脱了力,化作一大巴掌拍在了那脖颈上,手指还往前滑了几寸,被领口褶皱所阻止,才没探进他衣裳里去。
刘韫一懵,有些猝不及防。
旁边的看见主子脖颈上那红彤彤的巴掌印,亦是吓得不轻,望着这不位知哪来的登徒子,紧紧握住剑柄,只等主子下令。
西风微拂,眩晕转瞬即逝,化为无声的尴尬。
赵谨儿默默看了看自己的手,收回来,满脸疑问,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好端端的杀招,为何生生变成了耍流氓。
刘韫蹙着眉退了半步,紧了紧领口,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暗卫见二人分开,立刻连忙连蹦带跳地横插在这二人之间,一把剑指在赵谨儿咽喉,将刘韫挡在身后。
刘韫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