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定是他们。
“我是旗木朔茂的妻子,”稻妻向前走了几步,“只是想看看我丈夫的尸体,不会干涉你们的工作。”
根忍没有回应,依旧警惕地看着带土。
这时窗外又跳进来一个戴面具的女性,也是根部的打扮,看起来像是个小头目。
她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对方便收了架势,听话地退开了。
稻妻也看了带土一眼,带土意会,退到了门口的位置。
“我就在这里等你。”他对稻妻说,写轮眼仍然盯着面前的两个根忍。
稻妻没有再多说什么,扶着门框进了卧室。
只是一眼,她便看到了被扭过的梳妆台抽屉,心中知晓那封写给大名但是却没有寄出的信现在一定已经到了根忍的手里。
但是无所谓了,这些都不重要。
房间靠里面的位置,朔茂正以一种怪异的姿态躺在叠敷上,染血的被褥堆在角落,他下颌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了。
稻妻撑着地板跪坐下来。
先伸手摸了摸他的颈动脉。
那里一片寂静。
没有任何奇迹出现。
甚至更加的冰冷僵硬了。
拨开高领忍服,她还能看见他脖子没有消退的吻痕,那是他执行这个送命任务的前夕,夫妇两人在这间屋子里尽情时,她用力留下的。
这些痕迹是如此狂野和生动,轻易就能让她回忆起他那生龙活虎的表现。完全不像四十三岁的男人。
诡异紧闭的嘴唇,是曾对她说过动人情话,曾无奈地与她争执,曾火热地亲遍她全身的嘴唇。
泛出死色的喉结,是她曾经仔细地亲上去的那一个吧?
高挺的鼻子,曾在她耳边喷出鼻息或者发出低笑。
那双让她心疼的黑色忧郁瞳仁呢?
看不见了,只能看见呆滞可怕的眼白。
没有奇迹出现。
旗木朔茂确实死了。
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看不见他的笑容。
再也不能指责他不换衣服就坐在沙发上。
不能吃到他做的橙子蒸蛋。
不会去汤隐的温泉了。
此时,稻妻仿佛才从麻木里悠悠转醒,静静地置身于痛苦之中。
像猛禽一样腾起的巨大悲痛,尖利的脚爪只是两下就撕烂了她的精神。
她感到自己挪步在这广袤荒凉,温柔恐怖,永无止境的痛苦里。
像在真空中撕心裂肺地惨叫……
“公主!”带土惊呼着跑了过来,掏出随身携带的纱布递给她。
【又流鼻血了呀。】
她脑海里的念头滑过得很慢很慢。
鼻子里仿佛装了个血泵,仰起头会灌进嘴里,低下头的时候,好像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她能清晰地听见血滴在朔茂制服上的“啪嗒啪嗒”声。
【血是最脏的东西。】
有本杂志上这样说。
因为永远不知道血里面有多少病毒,多少毒素。
血里的毒素很难被清理出去。
【所以让血流干好了。】
她莫名其妙地想起,在前往东云的路上,刺客削掉了她贴身护卫的头顶,半个头盖骨带着黑色长发,飞起来,又落在雪地上,留下一丝细细的血线。
书上不是说,人的头盖骨不会被平整切割吗?
然而在这个可怕的新世界,她那位年轻的贴身护卫,头骨上的创口是如此的平整,在月夜里泛着血光。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