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心中正想着开花饼铺之事入神,却不料被这位宋县丞会错了意。
故作伤感的开口道:“是啊,都是小女子的心爱之物,自然是舍不得。”
宋朝闻言愣了片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宽慰。
无言行至街口,宋朝慢慢开口道:“若娘子着急用钱,下官...还有些,不若下官先借与娘子,娘子将心爱之物赎回来吧。”
后又想起什么,连忙说道:“下官不着急用,娘子慢慢还便是。”
望着宋朝认真的神色,楚夕开口道:“县丞一直如此吗?”
宋朝不解楚夕何意。
只听楚夕接着道:“县丞总是如此不问缘由的施以善意吗?”
“下官只是觉得若旁人需要,恰好下官也有,能给与帮助总是好的。”
于黑夜处呆的太久,楚夕闻此言有些怔愣。
良善之人总是难得,这样的善意不应被自己玩笑。
楚夕唇角微微翘起,笑着开口道:“多谢县丞好意,小女子方才所言只是玩笑。那些身外物于富足时可令人愉悦,而潦倒时,其作用便是兑换银钱。故小女子,并未不舍。”
有了银钱,楚夕打算去街上看铺面。
正想着与宋朝道别,却看见不远处一群人围作一团。
一日见到两起热闹,楚夕觉得这玉林也不算安宁。
回头望时,便见宋朝已向人群中跑去。
立于人群中央的是一位郎君与其新妇,那位郎君看起来染了些醉意,身形摇晃着于原地踱步,而其新妇正费力拖拽着自家夫君。
只听那郎君略带恼意的开口道:“你莫要拽我,我还要回去同小娘子饮酒呢...”
其新妇本就羸弱,此时正紧扶着那郎君胳膊,怯懦的低声道:“夫君你醉了,随妾身回去吧”
可那郎君不知怎的,猛地推开新妇之手,恶狠狠地开口道:“你给我滚开!整日哭丧着脸,老子见到便觉得晦气!”
那位妇人被这突然的推搡晃了下身,可即便如此,依旧紧紧搀着夫君,只是将头深深埋起,身子有些颤抖,隐约伴着抽噎。
四周来往众人这时也被二人吸引,纷纷驻足观望。
听到抽泣声,那郎君更是恼火,扯过身旁之人,令其面向自己,用手指恶狠狠地戳着妇人额头,厉声道:“你给我憋住!若敢在外面哭当心我再抽你!”
“夫君,妾知错了,妾不曾哭...”
看见妇人眼中的怯意,那郎君很是满意,因醉酒而泛红的面容上扬起得意:“听话,你若乖些,为夫又如何忍心打你呢”
妇人默默点头,却始终不敢望向那位郎君的眼睛。
“这是郎君管教新妇呢,还当有何趣事,走吧走吧...”
“这不是何应吗?都跑上街来对新妇动手了?”
“你认识他们?”
“何家四郎嘛,脾气大是出了名的,先前我还见过他对新妇动手呢,那新妇也是惨...”
楚夕站于一旁,看着人群中被指点的妇人,正羞耻的低着头,将世俗的声音,默默接纳。
栖于恶犬处,丢弃的又何止是喊叫的权利。
“何郎君,请慎言。”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如石子掷于平地,顿挫有声。
何应怒气未消,瞥了眼来人,开口道:“这里有你何事?我又未犯律法,你少多管闲事!”
宋朝望着何应,缓缓出声:“若只是家中之事,那自然与我无关,可若你动手打人,这便不行。”
宋朝声音温和,而开口之言却不容置喙。
望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