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玉立的宋朝,何应霎时间有些气恼,伸手指着眼前之人:“宋朝,你当自己是谁?莫要以为做了官便了不起,若不是我们当初赏你口饭吃,你能如现在这般?”
此言一出,周身皆寂静。
宋朝的身世在玉林并非秘密,可当众被道出,依旧如撕扯皮肉般难堪。
宋朝眼中望不见情绪,只是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冰凉:“何应,若你当真殴打新妇,那便已触及律法,我就有资格管你。”
“我呸,你个小乞丐真当自己有能耐呢?”
“四郎你快给我闭嘴!”眼看何应出口之言更为放肆,一位妇人赶忙跑过来拉住了何应。
转身向宋朝道歉:“宋县丞,我阿弟喝多了在胡言乱语,县丞莫要在意,我替他给您赔不是。”
“徐夫人,何郎君所言下官并未在意,下官只是要追究他动手打人之责。”
“这...这都是误会,是夫妇间的玩笑,对吧,姒妇?”那位徐夫人连忙给何应新妇一个眼神。
妇人始终不曾抬头,少倾,向宋朝欠身施了一礼,诺诺开口道:“宋县丞,夫君有些醉了,方才那些都是胡话,...他不曾动手打妾的。”
当事之人既已作罢,宋朝便无余地追究。
围观众人也渐渐散去,留下一阵唏嘘。
局中人困于局中,周遭人周遭玩笑。
一笔偏失,满纸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