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严丝合缝。
“哦?我还以为,这出好戏,他会想亲自看看呢。”女子的红唇上下开合,鼻间轻哼了一声,又很快恢复成副无所谓的模样。
“里面,开局了吗?”女子微微侧头向商船内的包房,仔细辨认,可以听到拍桌和骰子摇晃的声响。
“按您的吩咐,开局了,也都让人围起来了,没有您的指示,他们一个都别想跑。”男子的腰更低了些。
“乌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女子的右手轻轻抚上男子的肩头。
名唤乌诺的男子右手抚胸,面具下龟裂的嘴唇被左脸的皮肉牵起不和谐的角度,“放心吧,桃大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说罢,施施然朝船内厢房走去。
初春的夜风卷席着湖面的凉意钻进商船的木缝,桃珈拢了拢领口的衣料,遮住白皙的胸脯,手腕处缠绕着的薄纱在手心挠着痒痒,眉尾的冷意更甚。
包房内高声喊大小下注的人是赌徒,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桃珈摘去发髻上的一只木簪,自嘲着将其收进腰际。
桥岸。
范可思接过货贩小心翼翼取下的一盏兔子灯,转头看向身侧远望商船的卿玥,“对了,下午在老头子那,你说要赴宴,是什么宴?”
“这便是夜宴。天地为席,星月为画,灯火缱绻,佳人……在旁。”卿玥调笑地看着范可思明亮的双眸,兔子灯里闪烁的火苗在那双瞳孔里跃动。
赴宴吗?说是赴宴,不如更像是看一出不知结局的戏,戏台子在那商船上,唱的什么曲、扮的什么角,卿玥却是真的不知。若宿九川在场,自己定想办法混入其中一探究竟,看这笑春风的桃花最后是如何颜色,看那满船的贵胄搭起的是什么台。只是如今形单影只,不可贸然。再加之,说这佳人在侧是真的,想护住她亦是真的。这京城的烟雨,她不需走入,她只要快乐,那就够了。因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范可思,独一无二的范可思。
竹屋。
“你小子醒了?”白方尊拿着壶茶,坐在竹椅上翘着二郎腿,眼睛微眯,唇上稀稀拉拉的几根白胡须因呼吸而颤动。
宿九川掩藏在棉被下的右拳试图攥紧,却施展不出丝毫气力,只得用眼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老头。
“别这么看老夫,好像我会吃了你一样。”白方尊上前掀开被角,探了探床上之人的脉息,“你小子命大,遇上我,你这新伤旧伤攒的可真不少。我说,你到底做什么的?”
宿九川无血色的嘴唇颤了颤,却一个字也没吐露出,反而别过头去,阖上双眼。
“这样,老夫换个说法,你和卿玥那女娃是什么关系?”白方尊心中生出些农夫与蛇的不忿,却被积攒了多个时辰的好奇压了上风。
宿九川喉间滑落下几滴水,依旧不语。
“欸,我说你小子,耽误我这元宵佳节的好光景,总该付我点什么。老夫不要你那劳什子金银,陪老夫聊聊天,权当老夫医治的酬劳了。”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宿九川回过头,右手倚着木床,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说话的声音很轻。
白方尊上前扶正宿九川的背脊,往后垫了张毛毯,正巧对上宿九川提防的目光,忍不住鼻间轻哼了声,引得胡子上下摇摆。
“雇主?”宿九川在心中遣词造句,藏在被下的指尖有些微凉。
“就那么简单?就只是想投奔你门下的门客?”范可思一手提着花灯,一手把着串冰糖葫芦,与卿玥迈步于东街,向着兰亭街口正唱着新戏《醉金银》的戏班子处靠近。
卿玥手里的糖画依旧完整,画的是幅马踏飞燕。“不然你觉得呢?”
“那小子,不是,他、他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