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女子，她的这张脸依旧还是好看的，虽说如今已经上了些年纪，可依旧气质出尘。
不愧为当年的探花娘，也难怪毫无家世的她当年能寻了备受女皇宠爱的裕和帝卿做正君，之后更是一步登天，尽享荣华。
“南乔见过母亲大人。”
“大人，大人，你快些看看我们的兰之，兰芝他要不行了。”丰艾一改方才的强势，泪一滴滴地从他眼角滚落，他凄凄惨惨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捏着蒋川鸿的衣袍下摆，仿若无骨的菟丝花。
“艾儿，先起身，起来再说。”蒋川鸿将他扶起，满眼间都是怜惜。
“大人，大人对奴的恩情，奴怕是只能来世再报了。”丰艾攀附着蒋川鸿的半只手，额间的碎发散下来，憔悴不堪。
他扭着身子说完，随即一歪，便也晕了过去。
“你看看你们做的好事。”蒋川鸿对着一屋子的人训斥完后，也顾不得问询缘由，直接抱着不省人事的丰艾离开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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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颐的院子中，床榻边上燃着香烟袅袅，他身边的小厮替他宽了衣裳后，便拿来了洗干净的帕子为他净手。
此时的他，虽然面色依旧苍白，可已经全然无了方才那一副痨鬼的模样。
“小君，今儿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贴身小厮问。
“谁说算了的，这场戏后头还长着呢，以这些年咱们对那位的了解，今日他儿子在呦鹿院出了这样大的丑事，他难道会轻易地放过蒋南乔？”
程颐一想到在呦鹿院那被吓的装疯卖傻的蒋兰之便忍不住会心一笑。
“可要真说起来，为何这二小姐会忽然转性了？以前她不是最不爱管后院的事情了吗？今日只是弄伤了她身边的一个小厮，她便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今晨这档子事闹起来之时，程颐可万万没想到平日里从不屑理世事的蒋南乔会出手，原以为呦鹿院子的那个没用的会跟蒋兰之玉石俱焚，可没想到事态却惊天逆转了起来。
他不知晓在场多少人闻到了那股骚味道，但只是看着这爷俩吃瘪，有苦难言的表情，他只觉得大快人心。
“难道我们堂堂的蒋家二小姐，受尽宫里面的宠爱长大的妙人儿，会这般在意一个小厮？她那是在借题发挥呢，咱们，”
“就且等着看好戏吧。”
“小君果真好计谋，只是可惜咱们蒋大人，被隔壁院子迷了眼看不到咱们小君的好，真是没天理。”
小厮撇撇嘴，一番话的是情真意切，这让程颐捏了捏手中的帕子，眼里的思绪万千：
“万事荣枯皆前定，这丰艾的好命数只怕是已经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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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蒋南乔将药膏握在手里，眼神却一直未离开过十三。
“小姐，天色有些晚了，你就将药膏给奴吧？”
“十三想要药膏？那好，先说说，今日你为何会让自己受伤。”
今日之事，蒋南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知道十三的武功分明好的不得了，而相反的，那蒋兰之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爷，就算再出其不意，又怎么会伤到一个靠武功吃饭的影子卫。
可十三仍然沉默，不愿意说。
“你若不说，我便把你发卖给别人做小君。”蒋南乔佯装生气道。
可面前的十三依旧跪在地上，没有动作，今日的他双侧的头发垂了下来，虽然依旧是那一身眼熟的黑色劲装，但因为脸上纯白的面纱稍显得有些不一样了。
“十三不说话？那便是真的想做小君了？让我看看，你把你卖到哪里好呢？”
蒋南乔说着，还真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