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截断反应这回事。
死水般的生活过习惯了,今天猛然受到刺激,差点就没缓过来。
抽屉被她拉开,药盒随着抽力晃动了几下撞在一块,紧接着又被她用力的推了回去。
去看看猫吧。
医生说,精神上的治愈比药物更为有效。
姜酌先去换了身衣服,这才到猫笼中将小加菲抱出来,一会儿搂着一会儿放在腿上看它玩线头。
暖黄的光线下,更显得这画面温馨。
看着跟榴莲如此相似的加菲,姜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津宁的往事。
“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叫榴莲吧!”
裴岭:“为什么叫这个?”
“因为我喜欢吃榴莲。”少女穿着齐膝短裙,半蹲在路边,抓着猫包内小猫的两只前爪晃啊晃。
猛地反应过来,她仰起头惊讶道:“裴岭!?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被她炙热的目光打量着,裴岭有些不自在,故作无所谓似的拎起猫包,边走边解释:“原本是不想来的,就怕你再把它一头摁进奶盆里给淹死。”
午后的阳光星星点点落在他身上。
姜酌拍拍裙摆上蹭到的灰,几乎是原地弹跳起来,迅速跟上去。
跟在光后面。
“该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她伸出手指,轻轻在小加菲的脑袋上挠了挠,它享受似的扬起脑袋来,还发出呼噜声。
“再想想吧。”
姜酌犹豫着,叹了声气:“再想想。”
次日清晨。
姜酌临时接到剧团电话,说是要开剧本研读会。
匆忙洗漱好,她套了件大衣就往外冲。
正要从屋外鞋柜里拿出雨靴穿上,低头的功夫,有人从对面空置快一年没租出去的房子里出来。
裴岭:“你要出去?”
姜酌:“你怎么会在这!?”
裴岭:“我住这。”
姜酌:“……”
她那表情,既惊讶又无语,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恍然大悟。
难怪能那么巧合的出现,又是帮自己修水管又是给老刘家糊墙,原来是在这住下了。昨晚房东还给她打来电话,说有个新邻居要搬来,让姜酌尽量照应着,姜酌连连答应。
但此刻看到新邻居本人,她跑得比谁都快。
下楼打车上车,一气呵成,没过一会儿姜酌便到了剧院,比许多人来得还稍早些。
“姜儿!”戴着红色围巾的女孩从排练室内探出头,神神秘秘的,招呼姜酌过去,“快来快来,有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姜酌问。
女孩眼珠子转悠一圈,打量着四周没人,于是凑到姜酌耳边来,悄声道:“姜儿,你也知道我进剧团有快六年了,比你和严以文、许愿都要早。”
姜酌不想绕弯子浪费时间,直截了当问她:“你想说什么?”
“呃,其实……”女孩深呼吸,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着唇说道:“我就是想拜托你帮个忙,新剧目的A角,就让我上吧!”
霎时间,偌大的排练室内一片寂静。
姜酌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闻言,女孩失落地低下头。
沉默半晌,她扯着唇笑起来,满不在乎地摇着头念叨:“行,好好好,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姜酌从排练室内出来,正好碰到刚打完卡的许愿,两人走到一块。
许愿挽着她,好奇地打听:“你刚跟谁开小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