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泰将大军分为三路,左锋路一万,绕到西原侧后方牵制,由程大成将军率领;右锋路八千,由万仲将军率领,绕到北烈侧面截击,也防止被合围;剩余中间主力军,由淩泰坐镇,关鏖为先锋大将。
趁着北烈和西原没有合军,程大成将军率先出发了。
西原军队实有近两万众,由特加布尔将军率领。如果与北烈一齐攻来,三万对近五万,没有多少胜算。
如今通过淩泰的对策,西原因背部受敌被牵制,会转而掉头。
程大成将军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也曾和淩康老将军一起打过仗,和特加布尔将军是多年对手。
一万对两万的局面,对程大成将军而言实际压力也非常大。但只要撑到主力和右锋汇合,北烈攻势被破,西原将腹背受敌。
在前阵对峙喊话时,程大成将军说:“难得特加布尔将军跑这么远,稀客啊。会不会水土不服啊。”
“噢,程将军,老朋友了。不然程将军让出地方来请我们喝酒歇腿吧,啊?”
“那你要问问乌丹达布了。”
“你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乌丹达布骗你们到我们的刀下来送死,你们不也就颠颠儿地跑来了吗?怎么,他不管酒水只管画饼啊?”
这话成功激怒了原本脾气暴躁的特加布尔,让他觉得自己在东昭和北烈两方受辱,怒不可遏。
说到底,西原和北烈也是面和心不和。
西原的加入是因为北烈王乌丹达布的游说,说只要西原与北烈联合,他们有可靠路径瞒下东昭以为只和北烈对战,若此时西原能乘其不备乘虚而入,两国合作抓住机会大干一场,就有把握在此葬送东昭的利剑大将军淩泰,如此东昭国将如断一臂,威胁大减,届时两国可长驱直入吞占瓜分东昭的领土。
可是当前的作战形式,让原本跋涉进北烈进行客场协助作战的西原军队无所适从。程将军的话,让西原军中原本不赞成联合的人越发猜疑乌丹达布在故设陷阱引诱西原。
两军交战三天,各有损伤,胜负未分。
西原进退两难,军心浮动。乌丹达布派人去和北烈交涉,但北烈那边只传回消息说“情势如此,望全力应战。”没有给出说法。
北烈这边其实自顾不暇。淩泰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老将,手下将士也各个英勇。而乌丹达布年轻气盛,以为凭着年轻气盛和人多势众,便胜券在握。但是三天过去,原本计划中会形成合力的东西两面的军队都没有汇拢,反倒是当前战线零散,陷入被动防守的局面。
战事又持续了半个月,三国军队都开始出现疲态和大量伤亡。北烈,已经损失了一万有余,西原也损失近半,东昭也总共损失了七八千人。谁都没有讨到好。
但是北烈知道,只要和西原始终保持统一战线,人数就总体占着优势,这样耗下去,东昭没有把握赢就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他们不知道西原已经耗不起了。
程大成将军让人从郸城找了鼓乐队,晚上给西原国士兵远远唱着西原的思乡曲。西原国的士兵本就远离家国作战,北烈国的吃的东西也不和西原人的口味,一来二去似乎战意越来越弱。
淩林虽然身在后方,但时刻关注着前线和兵力。当他看到收来的战利品里有敌人贴身的物件,前线抬下来一个又一个伤残的兵士在疼痛的哭嚎,他猛然间从单纯的敌我兵力数字后面看到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也似乎看到了一个又一个家庭。
尽管他从小也接触了行军打仗的教育,但此刻身处战场,他恍然不知为何。
他当然知道,这次的战争由别人挑起,你不杀人别人,别人会来杀你。你如果对敌人仁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