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也发达了!”
闻言,顾春深微微一怔,转向了子衿。
顾白樱和孟山眠的婚期定下了?
没想到顾白樱的能耐倒是大。
哼。拿了自己的心头血,又得了麒麟之力,真是白便宜她了。
这时,子衿忽然懊恼道:“哎呀,瞧我光顾着说,都忘记要去干活了!大姐头,你身体怎么样?玉生大人说了,您今天一定要去伺候的!”
顾春深一点也不想动弹,可没曾想,子衿的力气大得惊人!她竟在顾春深躺着不动的情况下,将她轻轻松松地从床上扛起来,放在矮凳上,又给她换好了一身衣裳。
顾春深看得目瞪口呆。
镜子里,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轻而易举地把一口水缸放在门口,笑眯眯地说:“你要不要喝水?”
顾春深沉默地摇头。
她望向铜镜中的自己。
碧悟台书斋的婢女都穿青绿裙子,她身上这套衣裳也是如此,一袭嫩柳色的罗裙,颇有几分婉约的美,再配上散落的长发,这让她比寻常显得温柔了几分。
暖风从窗前吹入,这风似乎带着灵力,让她原本疼痛的身子骨舒适了不少。
罢了。出去走走,兴许碧悟台的风会让她好得快些。
不过,让她做婢女的活,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指了指那里,示意她饿了。
子衿露出为难的神色:“哎呀,玉生大哥说了,你不能吃饭。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顾春深:……
她重重地翻了个白眼。
连饭都不给一口,把人当狗呢!
……
没多久,顾春深随着子衿到了书斋。
与洛桑城相同,书斋亦是纯白色的;层叠的楼梯盘旋而上,无数书册沉睡于林立的书架上。书斋的最南侧,有一片敞开的木栏,城主的书案和文房四宝便设在此处。
栏杆外,碧梧悠悠,莺啼似春。轻摇的叶影,好似舞姬一般落在书案上,迷离而温柔。
被碧悟台这带着灵气的风吹了一会儿,顾春深觉得自己的身子确实是好多了。只可惜她饿得厉害,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大姐头,你看!”子衿拿着一块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桌子。一边擦,她一边如数家珍地对顾春深说:“这方砚台可名贵了,是瑶玉做成的,千金难求呢!”
顾春深正懒懒靠在墙边,闻言,便伸手拿起了子衿所说的那块砚台。
子衿一见,着急起来:“哎!大姐头,快放下!小心打碎了!”
她却不搭理她,眯眼看着砚台。
玉色纯白,确实是方好砚。
她眯了眯眼,抬手将砚台往书斋门口的方向砸去——
在子衿惊恐的目光里,砚台径直飞了出去!
顾春深拍了拍手,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
要她伺候孟山眠?门都没有。
伴着清脆的“哗啦”响声,那瑶玉砚台砸到门上,又落到了门槛处,顿时摔作两半。
偏偏这时,一双雪色锦靴,停在了门槛前。那碎裂的砚台,不偏不倚地落在锦靴旁。
顾春深的目光沿着锦靴向上扫去,看到了孟山眠那如清山冷月一般的身姿,还有一张寒冷的面孔。
玉生躲在他身旁,惊骇地盯着地上碎裂的砚台,语无伦次:“你,这砚台,我,大胆……”
这顾春深,竟敢砸了城主大人最爱的瑶玉砚台,还险些砸到了城主大人!!
而顾春深身旁的子衿,早就吓得说不出话了。她哆嗦着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