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落澄前脚刚踏进前院的花园,就看到正中的房间门口站了两排监理司的官兵。
他迈开步子向那房间走去,虽说还未见到全部光景,心下却已经有了大半的猜测。
事情发生得猝然,却又恰逢其时,让人忍不住猜测是有人故意为之。
风落澄慢步走到门口,屋里着实热闹。房间不大,却站满了乌泱泱的人。
监理司的陈大人坐在房中座椅上,依旧是那日风落澄见他时的一脸笑意,细心点却能从神色中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嘲讽与不屑。
他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手里捧着一碗上好的热茶,细细小酌,听着眼前跪着的人大声喊着冤枉。
风落澄走进房中,对着陈大人拱手作揖。目光似有似无地低头扫过跪在地上喊冤枉的齐二老爷。
“哟,风小公子也来啦。来坐来坐。”陈大人对风落澄甚是喜爱,他一向喜欢有自信又有能力,还能恰到好处地和人打交道的人。
风落澄也不客气,对着陈大人点头表示感谢便越过地上的齐二老爷坐在了桌子另一边的椅子上。
他神色倨傲,顺着怀里雪桃死死盯着的方向看去。
南音正躺在角落里的床上,帷幔轻闭,薄纱隐约透露出床上安静躺着的女子姣好的容颜。
风落澄手轻轻一松,雪桃便轻而易举地从他怀中跳下飞奔而去跳上了那满是污秽的床。
他在南音身边俯下身,温柔地舔舐自己的主人。
“陈大人,真不是我啊!我也不知道为何那姑娘会出现在我的床上!”齐二老爷急得不行,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体形本就肥胖,此时又因为压抑的紧迫感,满头大汗。
他不停抬起手,用袖子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渍:“陈大人,我儿子现在都不知所踪,小人哪有心情去找姑娘啊!望大人明察啊!”
风落澄收回看向南音的目光,虚点齐二老爷,视线终是停留在他身后同样跪着的刘管家身上。
他确认过了,南音衣衫完整,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也没有受到什么皮外伤。此时昏迷不醒也是被人下了迷药让她晕倒,这药倒也没有其他的作用了。
少女睡得很安稳的模样,闭着眼睛的时候没有平日那股子桀骜的性子,更显几分温婉,令人垂怜。
陈大人小抿一口茶,醇香入喉,一脸享受,看得出来他对着上好的龙井非常满意。
他不紧不慢地看向齐二老爷,慢悠悠地说道:“小老爷啊,本官也没办法。你也知道,这上面对这个案子追得紧呐。这不是有人来报官,说你们齐府藏匿女眷,本官这才登门拜访的呀,谁知道能人赃并获呢。”
齐二老爷听了这话不知如何辩解,憋的一张大脸通红,又气急败坏被人告上监理司:“谁啊!谁在这污蔑老子!”
陈大人对着他身后的刘管家奴奴嘴示意。
齐二老爷顺着陈大人的指示转头看向身后看起来老实忠厚的刘管家,满眼的惊愕不解到难以置信。一时震惊,像是被人施法噤声,张大了嘴巴却蹦不出一个字。
反倒是刘管家,拱手拜在地上又起身陈情:“陈大人明鉴。小人是齐府的管家,在齐府务工十年有余,帮齐二老爷干活只多不少。小人实在是受够了,看不下去齐二老爷如此□□妇女。”
他满脸的正义凛然,没有和齐二老爷有片刻的眼神交接,直直地看着陈大人:“小人实在是愧对良心,愿意以死谢罪。小人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却也不想再看齐小老爷继续为祸云京。”
齐二老爷听了他的话,瞪圆了双眼。他这猪脑子,如今回想种种才意识到自己养虎为患。
无心与这刘管家辩驳,他跪走向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