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地点转移在客厅茶几，茶几下还留着未撤走的暖色地毯，四人席地而坐。
楚湉盯着面前这道大题，抬眸和坐在对面写题的柯行钊对个眼神，柯行钊表示无能为力后皱眉摸头发，笔在纸上乱画，想不出所以然来。
布布闭眼舒服地窝在沙发上，一脸酣睡样儿。
楚湉发着呆，瞥见柯行钊动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玩心起来，故意把手伸过去扰乱他的视线。
柯行钊思路来了，谁都拦不住，好脾气地把楚湉捣乱的手挪开。
楚湉不死心，柯行钊一边算数一边躲开。
算出最终结果，柯行钊信心满满地把结果圈起来，把本子偏向闻鹤看，语气兴奋，“是不是等于这个？”
闻鹤看了一眼，含了几分不忍向他宣告这个事实，“不是。”甚至答案与他的天差地别。
“怎么会呢？”柯行钊陷入自我怀疑中。
楚湉在一旁觉得好笑，伸出手抓了两把柯行钊鸡窝似的头发，“柯行钊，你好惨哦，算了这么久都没算对。”
被两人动静扰到的李淳漪抬起头，正对上闻鹤看过来的眼神，眼神平静无波，一时无人讲话，她眨了眨眼。
闻鹤想开口，先歇会儿吧，李淳漪先一步说话。
“有个问题想问你。”
他语气平常：“你说。”
“三分之一乘于三等于1，而1/3等于0.333的无限循环，为什么0.333…乘于三却不等于1？”
闻鹤静默几秒，问：“你刷题刷到的？”
“不是，”李淳漪笑笑，“突然想到的。”
不知何时，闻鹤嘴角也染上一抹浅笑，“答案是等于1，这其中涉及到了微积分中的极限思想……”
少年声音温润和缓，并未带着丝毫优越感。
涉及到竞赛知识，李淳漪暗自记下此部分为自己遗漏的部分，听得十分认真。
“我说清楚了吗？”
李淳漪点头。
闻鹤看向茶几上的小时钟，“先歇会儿吧，我给你们拿点饮料喝。”
一提休息，无心向学的两人情绪瞬间高涨，高举起手。
“我要可乐！”
“我也是。”
李淳漪正想起来活动活动，直接道：“我陪你去。”
下楼的功夫，李淳漪见缝插针和闻鹤交流了几道题。
在一道题上，当她用常规思维纠结半天时，闻鹤提供的解法直接推翻常规思维，新思路快速省事。
李淳漪听着他的讲解，不时点头。
“欸，我就讲了几道题，用不着如此崇拜我啊。虽然呢我知道自己还挺厉害的。”
李淳漪踩下最后一级台阶，歪头看向讲完题还自夸一句的闻鹤，原本还在想题的脑子只冒出无数个省略号。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人很自恋。”
“目前没有。”闻鹤煞有其事回。
“那现在有了。”
李淳漪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随后走了几步回头，音调微扬，“闻鹤，你真的很自恋。”
闻鹤被逗笑，耸动着肩膀在笑。
走来餐厅这，他打开上层冰箱门，头轻轻一偏，“想喝什么任意挑。”
李淳漪没多思索，顺手从下搁架整齐排列的矿泉水中拿了一瓶，正要侧头，身后只差几步距离的闻毅伸手同样拿了一瓶水。
瓶身微凉的触感延续了冰箱门开敞刹那的凉意，头顶忽略不了的若有若无的温热呼吸，让李淳漪不觉僵了一瞬，攥着瓶子的手挂上几滴细小水珠。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