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实地护着,这“大才女”的名声,恐怕早就臭了!
他不屑地垂下眼,冷哼一声:公主和那位二皇子,不过都是些绣花枕头;想必太子也不过尔尔……看来,自己同那位的大业,是指日可待了。
诗宁在时空管理局进修过微表情心理学,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不觉有些好笑。
只不过,她对这家伙心里的绕绕弯弯丝毫不感兴趣,不想再同他继续虚与委蛇下去——毕竟她是个颜控,国师那沟壑纵横的脸和那令人生寒的倒三角眼,堪称视觉污染。
于是,草包公主再度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想了这么久,麻烦国师给个准话吧。这事儿,成吗?”
傅鸿深鞠一躬,收起了眼底的轻蔑:“既然公主开口,老夫也不好推辞了。只是我与这徒弟还有好些私事要交代,望陛下、殿下通融则个。只需一……”
还没等他说完,诗宁便惊呼起来:“一盏茶的时间?真不愧是国师,处理事务的速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傅鸿的节奏猝不及防被打乱,连忙出声补救:“公主……”
但诗宁自然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再次“毫无眼力见”地出言打断:“此时偏殿无人,国师可去那儿处理私事。”
“……是,谢公主殿下好意。”
“客气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刁蛮公主翘着二郎腿,举起茶盏以示敬意,“以咱们两人的关系,谢来谢去的就生分了。国师快快有请。”
傅鸿一甩袖子,示意温钰同他去偏殿,脸色阴沉:也不知这宋诗宁是不是真没听懂,怎么陛下也不拦着她……若不是自己沉得住气,同这草包一家讲话真会气出个好歹来。
偏殿的大门被缓缓掩上,隔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少了阳光的照射,室内立马阴翳了不少,令人心悸不安。
没有旁人的打扰,傅鸿也终于撕下了和善的伪装。他挂着一抹阴森的笑,步步逼近,最终停在温钰身旁。
“你可真是有点手段,只凭见一面的功夫,便把公主迷得晕头转向。”傅鸿压下声音,面色如常,仿佛最和谐不过的师徒交流;他阴冷的气息喷在温钰耳侧,仿佛毒蛇嘶嘶地吐着芯子,
“不过,要是你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可不会对她客气。你当真以为,只要离开了国师府,我便不能奈何你么?
“我太了解你了——只要找不到她,软肋就永远存在,你就得永远受到我的摆布!我告诉你,就算翻遍了整个汴周……你也找不到她!”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傅鸿桀桀地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来来回回互相挤压,显得格外狠戾阴鸷。
“是。”温钰低眉顺眼,一副温驯无害的样子,“温钰谨遵国师教诲。”
“这个药,趁早涂了。”傅鸿掏出一只小巧的白瓷瓶,扔到温钰怀里,“若是你背上的伤被公主捅到陛下面前,我可保不准会对她如何……若你想看到一具尸体,哈哈,老夫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闻言,温钰猛的头垂得更低,指关节因为捏紧而微微泛白。
很满意对方的反应,傅鸿拍了拍他的肩:“温钰,你好自为之。”
“谢国师提点,”他俯身一拜,“您的话语,温某必当牢记在心。”
*
熟悉的身影终于走到自己面前,沉迷美色的公主立刻眉开眼笑,张口就来:“这么快便出来了,国师真乃神速也。”
闻言,在场的人皆表情一滞:
据说国师早年间因为练功不当而走火入魔,落下了隐疾,导致今生永远不能人道。因此,他才收了几个无父无母的弟子——明面上是为了传授术数,实则是为了延续香火。诗宁刚刚那番话不论是无心之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