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佳,连她这个寄人篱下者的出现,都要被牵连。
他走近来。数番的唇枪舌剑过后,付书玉早已习惯,望着他。
他打量了一番她的神情,唇角一扯:“你这些天见过几场刑罚了?”
“数不清了。”
燕故一抬手捻起她的下巴,轻声道:“真是奇怪。这么久了,你还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吗?手脚这么慢,可怎么是好。”
这些天从犯人口中严刑拷打出的秘辛,他从不遮掩,反叫她抄录。像是要让她坐实细作的名号,迫不及待地将这些递到她手上,等她一旦露出马脚就痛快扫地出门或问罪。
自然是没有的。
“讥嘲你受了,冷眼你也受了。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这般执着,肯舍弃下荣华富贵来这里和我们演这么多天戏。”
不知不觉,时间流水一样,到洛临城已经快一个月了。付书玉到现在也把自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这句话,说了太多遍,说到不想说。
面前这人仍对她存着极强的敌意,或是当作无聊日常的消遣。仿佛不刺上她一刺,就过不好日子。
所以付书玉现在只回:“大人说的是。”
他觉得无趣,撂下手。那袭月白衣袍去到另一头,在肮脏的环境中显出十分的违和,他重拿起那本册子,似随意道:“忘了和你说一件事。薛陵川带信给我,说他已在来洛临的半道上,求我让你俩见上一面。”说到这里,他瞥来似笑非笑的眼神,“付小姐,可要允了你可怜的被抛弃的未婚夫,一腔痴心?”
薛陵川。
付书玉哪里会不记得。
她私自逃婚被连累的苦主,如今沦为了全王都全天下的笑柄。却在他父亲的铁棒责骂下,痴心不改,千里奔赴。
也是他燕故一曾经的同袍,在他少时未落难前的知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