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干了几坛子了嘛。这是谁说的?
张青在心里不住的哀嚎。虽说自家开的是饭店,但要论这喝酒的事儿,他还真不在行。
看着手里的碗,心里在不住的呐喊:
娘子啊娘子,你咋还不来呢?
鼓上蚤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儿,直接冲他叫唤:
“掌柜的,人武都头都干了,你还等啥呢?”
张青的眉头一皱,心里把时迁儿八辈儿祖宗问候了个遍,酒场上的事儿,他还不知道嘛,那可是只要开了头儿就没个完的买卖。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拼了,
“好,好,干,我干!”
于是乎,大呼一口气,闭上眼睛,张青叽里咕噜,咕咚咕咚,脖领子湿了一片,碗未放下,左手用袖子抹了抹嘴,也算得上酣畅淋漓。
哪知道还没缓过来,那手快的鼓上蚤,早拿起坛子勤快的为人其倒满了,还不忘讨好地说:
“大家相识一场也不容易,俗话说好事成双,来,来,来。”说完,又给武某人满上。
刚要坐下的某掌柜,心里那叫个苦啊,我为什么没把碗撇了啊。手里端个碗,不干属实说不过去。
“既然,时迁儿兄弟都这么说了,那就干!”
这下,不等武松有所表示,小胡子直接就干了。还挺有魄力。
本想着能扳回一句,哪知道,还没等到放下碗,就看到武松已经撂下了碗。
呃,这个,是不是有点尴尬?
那边小二已经麻溜的为其倒满,时迁儿更是不甘落后,
“来,来,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
张青那个气啊,你说你个臭小子,本来是我这头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倒戈了?我的姑奶奶啊,你咋还不来啊,此刻,他迫不及待的期望自家那口子赶紧出来救场。
武松不动声色的又撂下了碗,这家伙 ,自个儿一个当掌柜的在武松的强大气场下,竟然像个捡破烂的。
偏偏时迁儿还在那儿扇风儿:
“喝啊,人武都头可都眼都没眨的干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能像个娘们儿似的啊。”
听到娘们儿,张青立马干了。
就这样,
你一碗,我一碗,
我一碗,你一碗,
……
到最后,
“不行了,不行了,你就是再喊我娘们儿,我也不行了……武都头……不……武松……武兄弟……不能这样啊……我……我告诉……你……你这是什么身体啊,这么多酒进去……你……你都不……不去……茅房……嗝儿……”
武松一贯冷硬无表情的脸色,有了点儿缓和,嘴角微不可察的翘起,于是乎,刹那间,
冰雪初融,春风十里。
看呆了刚把脸皮加厚的某老板娘,
我的个乖乖,这个男的?这个男的?
咋就这么……这么……按小兮的话就是,勾人犯罪啊。
再一看旁边喝得不知天上人间的小胡子,心里那个气啊,我的这眼光咋就那么差呢?
“嗝儿……武松啊,你可真能喝啊,要这样下去啊,不出几天,我这小店儿就得关门啊!哈哈哈……这……这是我菜园子生下来到现在,喝得最多的……
哈哈哈……就是上次小兮来,我都没……呃……”
嘎……
看着武松一脸煞气的扼住了小胡子的脖子,在场的一众竟然都没反应过来,
这是个啥情况啊?刚不还一脸如沐春风嘛,这画风也变得忒快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