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你也忍得了?”
婉儿长叹一声浅浅笑道:“嘴长在人家身上我哪管得了?你姑娘我又不是银钞,做不到人睹皆喜。凭她们是谁?我还管她们喜不喜欢?”
姑娘的话言之有理,可云屏还是很气,小嘴儿一翘不说话,埋头摆弄盘子祭品。
爹娘的墓地也不算杂乱,应该是肖大婶他们也常来打理的。
王婉儿没有见过爹娘的样子,但她听陈眉说过,爹爹是救民于危难的大英雄。
卓夫人说她长得像娘亲,她娘是个清冷贤惠之人。
等到明年初春,她就及笄了。
正月十九,这一天不仅是她的生辰,还是她爹娘的祭日。
在临安表姨婶婶从未给她过生辰,到陈南王府后,陈眉也是把她生辰提到上元节一起过的。
王婉儿跪在墓前与爹娘说话,告知爹娘她一切安好,还要与卓昱订亲的事。
“你这孩子,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肖大婶步伐急急赶来,今早起来去敲王家的门,结果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一猜这丫头准是来看她爹娘了。
站定喘了两口气后跪下祭拜,嘴里不停念叨。
“慧英王兄弟呀,丫头回来看你们了,王爷王妃对她都好,养得好着嘞,亲事定下也快嫁人了,你们呐在那边安安心心的……”
平常看着大大咧咧豁达开怀的肖大婶,到了婉儿爹娘坟前也满是愁容。
双眼目视石碑上“石慧英”三个字,眼眶积起点点泪花,哽咽道:“你娘要是能看到你嫁人生子,那得多高兴啊……”
自从婉儿五岁离开临安,肖大婶虽然想念她但也实在抽不开身去看她,杜南秋去过几回,说每次都能看到卓家小子跟着婉儿一块儿。
婉儿是认了摄政王夫妇做爹娘的,这些年一直跟在人家身边,婚姻大事当然由王爷王妃做主。倘若要是换作婉儿亲爹娘,就凭他们两家的关系,婉儿和二郎的亲事肯定早就敲定了,哪还会有卓家什么事?
也只能怪自己儿子没这福气了,好在卓家夫妇也都是相识的故人,自然也会善待婉儿。
这趟来临安前,陈眉叮嘱过婉儿,一定还要去秦家祖坟上看看,替贵妃姑姑祭拜一下。
她没去过,肖大婶领着她又往秦家墓地去。
正是清明之后,秦家这边的墓地还留有烧过的余灰。
肖大婶四处瞧了瞧,“许是哪户人家来祭拜过,一提到秦家父子,百姓谁不夸好?秦总督和少将军守卫一方安定,没想到却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唉——”
走了一圈,肖大婶诧异叹道:“难道是受过秦家恩惠的?这拜祭得挺上心的,连小公子这边也没落下。”
角落上有一处小坟墓,那是秦少将军的儿子,未满两岁溺水夭折。
尽管有人拜祭过,但婉儿念着沈贵妃的好,还是挨着每一处上香烧纸钱。
回到临安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街上肖大婶与人寒暄,有人告知刚二郎回来了,兴冲冲回家却没见到人。
行李衣物都回来了,人去哪儿?
肖大婶院内巷子里到处喊:“虎子!虎子……”
邻居大娘这时候说,虎子放下东西瞧家里没人,上街喝酒去了。
这小子回家不先看看老娘又跑出去喝酒!
肖大婶二话没说直接出了巷子朝街上酒楼奔去。
婉儿留在家中,跟云屏一起在院子里择菜,准备晚膳。
半刻钟没到就听到巷子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仔细一听是肖大婶。
婉儿放下菜起身想出去悄悄,人还没离开凳子就见肖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