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叉腰一手拎着肖二郎的耳朵跨进院门。
那身穿捕快服的肖二郎弯着身子,边走边求饶:“娘快放开,疼疼疼……”
肖大婶依然不松手,骂道:“跟你说多少回了少去酒楼鬼混,一回来就往那儿跑,你当老娘的话耳旁风是吧?”
趁着肖大婶没注意,肖二郎一下子挣脱开大声道:“娘!您儿子我今年就二十了,连跟朋友出去喝酒都不行吗?”
“二十怎么了?那还不是我儿子!你好好看看,大郎三郎哪个像你啊?眼瞧着你大哥就要娶媳妇过门儿了,三郎婚事也定了,你你你你你……还有脸说你二十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不说还好想不起来,这一说起肖大婶更火大了,左顾右盼四下找寻着称手的家伙。
肖二郎一慌想逃可已经晚了,肖大婶抡起井边的捣衣棒追着一顿招呼。
婉儿站出来劝阻,见到屋里有救兵不管是谁肖二郎赶紧躲在后面,总算能喘口气揉揉屁股。
“婶婶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啊。”
这火气上来了哪收得住?肖大婶小力把婉儿扒拉开。
“婉儿你站一边去,当心别误伤了你。”
肖二郎这才看仔细了救兵的模样:“婉儿妹妹?”
双眼目不转睛,几年前回来看她爹娘那会儿还是个小丫头,如今出落得亭亭如立。
婉儿正在夺捣衣棒,听到唤声侧脸笑道:“虎子哥——”
双眸莹润如星,笑若初春桃风,声音温软清甜。
肖二郎傻愣住了,脸上露出憨傻的笑容,盯得王婉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小步的往肖大婶身后挪。
这傻小子往日叫他与别家姑娘相看说亲拖三阻四的,怎么这会儿转不动眼睛了?
肖大婶手中棒槌慢慢软下……
心里一顿胡思乱想,又被婉儿已经定亲的事实敲醒,手中棒槌再次扬起。
祠堂巷内传出声声惨叫,就算关上门街坊四邻都知道肖家二郎又挨打了,肖家大郎三郎一向听话乖顺,就这老二隔三差五吃他老娘一顿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