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昏昏欲睡。
“困了么?”陆哲淮在她肩上轻拍一下,声线低缓,“困就回卧室了,乖,不然着凉。”
她摇摇头在他肩上蹭几下,将倦意晃散,倨傲道:“不要,就想陪陪你。”
无言片刻,陆哲淮一手抱她,另一手放下书,将台灯光线调暗一些,又在她耳垂边轻轻吻一下。
那本工程学著作已经翻译完全文,现在需要做的是后期校对。
老教授知道他前段时间事情多,也没催他,让他慢慢来。
都说德语难学,但他从一开始的词汇记忆到如今的一目十行,似乎也没费多少功夫。
盛栀夏沉沉眨一下眼,视线越过他肩膀,看着远处挂着的一副复制油画,描绘男女禁忌之情的《门闩》。
“陆哲淮。”她细声细气地问,“德语怎么说‘我喜欢你’?”
陆哲淮似乎听出她困了,哄睡似的轻轻拍她后背,沉声回应:“Ich liebe dich.”
盛栀夏闭上双眼,跟着默念一遍。
他说德语时的声音,让她想起那些质感厚重的老电影,关于一种藏在理性棱角下的温柔细腻。
不过她后来才知道,其实他当时说出口的不是“喜欢”,而是更深一层的情感。
至于真假,她来不及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