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夭收好东西,转过身来就发现宋月渺还如刚刚那般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是以他轻咳一声,“将军可是有事?”
“哦......”,宋月渺带上丝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人生得漂亮,故多看了几眼。”
黎夭整理衣袍的手一顿,眨眨眼,“要说漂亮,黎夭还真是敌不过将军。”
谁不爱听漂亮话呢?
反正宋月渺是级喜欢听,“彼此彼此。”
黎夭闻言,低头一笑,这宋月渺倒是个有趣的主。
“届时进了黎族,”黎夭撩开窗帘,缓缓道,“黎夭能给将军的时间不多,盯着姜帆的不止黎穆。”
宋月渺垂眸,“知晓,有劳大人,我的马……”
“黎夭已派人安置好,”黎夭放下窗帘,沉声道,“要到了。”
宋月渺闻言不再说话,垂着眸坐得离黎夭远了些。
......
马蹄声戛然而止,黎夭拿出令牌伸出窗帘。
“祭司大人,冒犯。”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宋月渺皱起眉头,心觉有鬼。
话音刚落,一道剑影便刺进马车,那人用剑轻轻撩开车帘。
能这么进来的想必不是寻常士兵。
宋月渺轻捏裙摆,待那人走上前适时行礼。
“壁俏前些日子帮我煮药被烫到,脏了二可汗的眼,还请二可汗莫介意。”黎夭仍端坐于位置上,解释道。
二可汗并未让宋月渺起身,他眯着眼打量起宋月渺,“是么,还能烫到嗓子不成?”,说着就要将宋月渺拽起。
“咳咳......”身后传来黎夭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说来惭愧,昨夜壁俏试药嗓子伤了,许是药里有何药性相冲的草药。”
二可汗心思顿时被黎夭一番话勾了去,他走上前,“怎么,那副药祭司大人吃了十几年近日倒是想换了。”
回应他的仍是一阵咳嗽声,越是咳到后头那声音便越是吓人。
如那石头刻上铁板,尖锐中带着一股压人心头的沉重。
末了,黎夭拿出一条丝帕竟是咳出血来,他喘着粗气,哑了嗓子,“二可汗这不是看到了么?”
二可汗见状,只好将剑收回,“大人今日夜里外出去哪了?”
黎夭将唇边的血迹擦干净,轻抚胸口顺着气,“如往常一般,外出为王祈福。”
“二可汗可还有要问的,”黎夭将丝帕随意仍在一旁的圆桌,“若是没有可以让壁俏过来了么?”
二可汗发出一声冷哼,气势汹汹地下了马车。
期间宋月渺压根不敢抬头,只能屈着身子待那深褐色的靴子远去,方才匆匆起身走到黎夭身边。
“大人,可要喝些茶润润喉?”宋月渺不常服侍人,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轻轻拍着黎夭的背,学着往常壁俏那般,靠近了轻声问道。
黎夭右手握成拳,她倒是入戏得快。
黎夭顺着气:“无事,等会进去了再喝也不迟。”
宋月渺看到桌上沾了大片血迹的丝帕,担忧地瞧着黎夭,“大人这般,可如何.......是好?”
宋月渺本想问他如何下地牢,地牢阴湿寒气太重,可黎夭握着她伸出拿茶壶的腕轻轻捏了捏,提醒她这其中有耳目。
“莫担心,伤可还疼?”黎夭捏着腕的手突然轻抚她眼尾,问道。
宋月渺不解,她轻颤睫毛,“为......为了大人,便是值的,哪还有疼不疼之说?”
马车又突然停下,宋月渺立即转了音调,压着声音回话,车帘也在这时被撩起。
“难怪大人